随即陆时川拿起烟盒,摊开给迟驰检查,对面的迟驰定睛看了半天,没有立刻说话,将毛巾搭在自己身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陆时川。”
迟驰声音蓦地有些严肃。
这端的陆时川莫名挺了挺腰,在一起以后,迟驰就很少再这么叫他,一是因为陆时川说自己喜欢亲昵的称呼,二是因为这样叫总有点生疏。
这样一叫,必定是因为迟驰又纠出了他的错。
“你今天没有抽烟吗?”
迟驰反问,话里其实是对陆时川那句“没有撒谎”
的质疑,陆时川在克制抽烟,每天抽一根都是很勉强的事,可昨天就已经抽掉三根了,今天却没有变成四根。
陆时川不可能不抽。
迟驰有些生气,陆时川什么都不讲,不讲规则,估计一个人又偷偷摸摸抽了很多,回江市也肯定是因为出了很大的事,而他不告诉自己,瞒着自己,还冲着自己撒谎。
对面的陆时川面对这句质问有些沉默,他却还是躲避了下眼神,陆时川拿起杯子,灌了一口冷水,面不改色地说道:“今天很忙,所以没有抽,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迟驰:“……”
他沉默片刻,蹙着眉,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很久,在陆时川的缄默之中,将视频电话直接了断的挂断。
他的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怒火。
无奈又生气。
尘封的过去
江涛将脚上的拖鞋拽下来,抖了抖里面的沙砾,幸灾乐祸地对着出来吹风的迟驰道:“哟,闹矛盾啦?”
迟驰一言不发,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偶尔往眨动的眼睛里飘去,让他的眼睛有一瞬间不适。
不知道是江涛太老辣,对感情这回事儿察觉格外敏锐,还是他又在什么时候偷听了墙角,总之江涛这一脸的笃定,让迟驰觉得不管是答或者不答都没什么所谓了。
有时候迟驰很看不懂陆时川,就比如说这一次。
有一些难过的东西分给两个人承担会好受一些,这样浅显的道理是个人就应该明白,如果一个人不愿意把那些事分给对方,究竟是因为不信任,还是因为独立惯了呢?
迟驰想不明白,心口也窝着一股无名火,这种怒火不是来源于陆时川的欺瞒,这种怒火是来源于陆时川吃到了任何的苦都习惯在他面前伪装。
迟驰抬起脚,将脚边的尘土通通都踹开,扬起小范围的沙土。
江涛见他这样,眼底揶揄的笑意也淡下去几分。
“过段时间这里要翻修一遍,应该会空几天,你要是有事儿,你直接回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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