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晓思。
你去h市,是做什么?”
陈思琴面有愠色,冷声道,“我从前还不晓得江家还有个小外孙。”
“妈!
你想说什么?”
司晓思不能相信地望着她。
她从心里是害怕这个母亲的,尤其是哥哥刚出事那几年,陈思琴几乎不让她出家门一步,连学业也是请家庭教师来辅导她,她总是失神的抱着司晓思,抱着抱着就哭出来。
后来有父亲劝着,陈思琴才慢慢变得正常,可一旦涉及哥哥或是司晓思的安危问题,她就几乎会变成另一个人,变得敏感易怒,所有违背她的人都会被她迁怒。
“我想说什么你很清楚,我用不了几个电话就能让江慕身败名裂。”
陈思琴沉声道。
“思琴,你吓着晓思了。”
司国平也知道妻子有些不对,忙道。
他从前没告诉过司晓思,陈思琴当年其实差一点就疯了,看了三年的心理医生才有好转,她的身心都绝对不能接受女儿有一点点不测。
司晓思毕业的时候他在陈思琴面前说了那么多的好话,又带着陈思琴四处旅游散心才让她同意晓思出去上班,可是近来晓思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妈妈,你威胁我?我是你女儿,不是你商场上的对手。”
司晓思心里发苦,面对着这一个态度强硬、一个打亲情牌的父母,她显得身单力薄。
“你能拿你自己的安危威胁我,我为什么不能?”
陈思琴咄咄逼人,司国平见势不对赶紧站起来准备打圆场,却见司晓思也腾地站起身道:“你是一个母亲,怎么能对另一个可怜的母亲做这样残忍的事?”
司国平想拦,陈思琴的巴掌已经掴在了女儿的脸上,声音倒不是很响,但他晓得一定不轻。
陈思琴的指甲长,在司晓思白嫩的左脸上划出好几个血痕,她的手急速收回,声音几乎在发抖:“你说我残忍?”
“妈,小慕也差一点没有了孩子!
你没有了哥哥,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你怎么忍心去对付那样一个母亲?”
司晓思并没有因为那个巴掌而退缩,反倒更加坚定地望着她说完这些话。
司国平心疼妻子,害怕她再做出什么让自己清醒后后悔的事,几步走过去扶住陈思琴,转头对着司晓思大声喝道:“出去!”
司晓思眼底划过伤痛,也不多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家。
宋临安是在苏维酒吧看见的司晓思,她一个人坐在偏僻的雅座,喝酒。
他远远打量着她,看她拿起手机翻了翻,又翻了翻,然后放下,继续很认真的喝酒。
她不像风尘的女子,喝起酒来万种风情,也不像绝望的女子,买起醉来失魂落魄,倒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正经坐着,小心捧起酒杯文静优雅、像喝牛奶一样一口一口,坚定的喝下去。
他觉得她这个模样是在伤心,却又不晓得怎么发泄。
可当他准备走过去跟她聊几句的时候,司晓思已经醉倒在沙发上了。
“司晓思?”
他拍拍她的肩问。
“嗯?”
她无意识回答。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宋临安看她喝得也不多,想来是酒量浅,不由道,“你一个女孩子多危险。”
“喝酒啊。”
她倒不像是喝醉了,口齿还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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