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放在后宫里,高位嫔妃的母家随便捞出来一个都是世家大族,谁还攀扯这么点子关系,再怎么说都是和自家人的关系好一点。
再说,她和他之间还有一层君和臣的关系。
只是有时候君强臣弱,有时候臣强君弱。
威胁了也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谢蔺轻哼出声,语气凶狠又轻快:
“我也不图什么,就看看你什么时候名留青史,遗臭万年。”
姜清若不在意名声,但也没想过要工书史笔,青史留名,遭人唾骂,死了也不安生。
他咒她,那她就只能揭他伤疤:
“怎么?父皇在前朝又逼得紧了?”
不然他也不必奔波到她这。
谢蔺看少女上身坐的端正,满眼笑意盈盈,好像又要出坏点子,只道:
“还好。”
他从小就被培养居安思危的意识,也惯常喜欢走一步看十步,有些紧迫感罢了。
反正被逼的最紧的也不是他家。
现在吗?
进可攻,退可守。
应该说谢家前途一片光明才是。
姜清若虽困于后宫,但有晏春鹤那般的人做夫子,前朝是如何兴于世家,为世家把控政权,后又如何亡于世家她还是知道的。
本朝作为农民起义,勉强立国,自是艰难险阻。
也幸好太祖知晓变通,接纳部分世家,得以延续国祚。
只是世家风光一去不再,信奉的那条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室自然也被渐渐磨灭。
皇权与世家经过几代君主的斗争,如今要不残延苟喘,要不想着拼死一搏。
一个揭伤疤,那另一个就会踩人痛脚,谁怕谁。
谢蔺嗤笑:
“你如今又好到哪里去?前朝每天是吵的热火朝天,可后宫如你,也不是心如止水,更像是一脚踩在火钳子上,不得不走,头上放着一把随时可以掉落的利刃,还要担心会不会有暗箭难防。”
和亲之事,姜祈安,父皇。
细想下来,她真的是不知不觉已经被架在火上烤。
看她怔住,某人自是不遗余力的再加一把火,要它烧的更旺:
“还是说,你真的会听话的甘心的给人当磨刀石。”
明明知道谢蔺这话有激她的嫌疑,可她就是心里变得愤恨不平,甚至怨恨起来。
她也曾以为自己是被千娇百宠的长大,揽月宫不输长秋宫,到头来却是输给了静安园,她竟成了某人的第一块磨刀石。
还是说她终究是被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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