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太爷有些迟疑,虽然他认为詹钦霖肯定是考不上功名的,但是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父亲也觉得兄长所言可行?”
沉默半响的詹韦才突然开口。
瞟了眼黑着脸的詹韦行,又望了眼争气的嫡长孙,詹老太爷一咬牙说道:“就按韦行说的办吧,反正霖哥儿今后是要继承你衣钵的,说的什么参加科举,他也就是嘴上说说闹着玩的。”
詹韦才听后,浑身一阵阵冷。
当初父亲身体不支,硕大的家业无人能撑起,是他毅然决然地放弃科考选择从商,最后才撑起了詹氏。
心中没有怨是不可能的。
詹韦才觉得兄长的才华高于自己,又想着一笔写不出两个詹字,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兢兢业业地打理着船运生意,没想过有什么不公。
但现在,难道自己的儿子也要为兄长的儿子让道铺路一辈子吗?
“枚哥儿,你心里是怎么想?”
詹韦才侧过身,看向了坐在末座,从头到尾都未曾吱过声的侄儿。
詹枚垂着眼回道:“此事确有不妥。”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原来你们竟都是这般想的。”
詹韦才突然仰头大笑。
见自家夫君这幅模样,许氏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官人。”
拍了拍许氏的手背,詹韦才眸光一冷。
“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吧。”
“砰!”
詹老太爷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老夫还活着呢!
分什么家!”
众人缄默。
“詹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詹老太爷大口喘着粗气,“老夫现在还没死呢!
你们哥俩就要闹着决裂了吗?!”
脸不红心不跳,詹韦行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我做得这一切,都是在为詹府今后的路做打算。”
听了半天,谢若仪终于大致地摸出了个来龙去脉——原来是不要脸的兄长想将弟弟一脉永远当做垫脚石踩在身下。
“郎君。”
“嗯?”
“郎君会放弃科考之路吗?”
谢若仪靠近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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