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透明,映着清晰血管痕迹的皮肤被割开,一丝丝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下,鹤翎将茜草抱到床上,细看伤口,直至伤口处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才一指抹平创口,回头无所谓般的对法海解释:“我帮她放掉毒血。”
法海点了点头,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时候,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鹤翎不禁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
法海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觉得,你们药王谷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执着,一个比一个矛盾。”
“……哼!”
再次推开竹门,就见东方不败悠然自得地倚在临水的栏杆处,红袍被水车扬起的晶莹水花打的半湿,一块鲜红的衣角漾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宛若鲜艳的红莲花瓣,他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噙着好看的笑容,只顾看着身边的好戏。
所谓好戏——瞎道士正拿着一柄破破烂烂桃木剑,站在水车顶子上,衣衫大敞,醉酒似的蹦蹦跳跳:“春城花飞飞,蛇虫四处追,不怕妖孽来,我道显神威~啊显神威!
人间纵有千般祸,我道仙术御神魔,化解百般多忧愁,留得四海美名传~啊美名传!”
上面现眼的跳得欢,下面看戏的惨不忍睹,老蜘蛛长长的白胡子都糊到眼睛上,确保自己绝对看不见这有伤风化的“脱衣舞”
,同时两只手死死捂着耳朵,嘴里还念念叨叨:“作孽啊,简直作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海看着不由皱眉:“这药雾,可以唤起人心最深处的感情……与其说是感情,还不如说是欲|望。”
“不过是乱七八糟的春秋大梦,没什么好看的。”
东方不败拍了拍他的肩,冲着水车点了点,眨了眨眼睛,“精彩的在那边。”
法海却没有立即看过去,而是拉着他走到岸边,一指弹出一个玲珑小巧的火球,送到他身边,皱眉道:“先烘干衣服。”
东方不败看着那暖融融的小火球围着自己身侧缓缓转悠,不禁好笑:“喂,你又打算烧我衣服?”
法海——不理会他,转头,看“精彩的戏”
。
所谓精彩的——白玉堂忽然揪住展昭的领子,恶狠狠地摇啊摇:“你这傻猫……问白爷为什么赖在你开封府,还不为了你这只傻猫!”
“为我?我看你一直是在耍我!”
“我想宰的你不让宰,我想救的你不让救,明明都罪大恶极了却还硬要什么‘确凿证据’,白爷跟着你混得这么憋屈,还不准我耍你出出气?”
“白玉堂,我早就跟你说过,办案要讲证据、讲公理,逮一个杀一个算什么英雄,充其量不过是个屠夫!”
“又来了又来了……除了案子,你这猫眼里心里就没别的!”
“谁说没有?办案已经办的筋疲力尽,我还要抽出时间来猜你这只耗子古古怪怪的心思,以免一句话说不对你就翻脸不认人……”
……
“噗~”
东方不败看向鹤翎,“喂,他们这说的算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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