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萧锦瑟见子书岁无言的模样,自认为她是不敢顶撞自己,连带着脸上都得意不少,“我堂兄是世子,将来是要继承大伯爵位的,即便我堂兄今日见了你,你也别太高兴!”
“你不过仗着你母亲与我们侯府有亲,才能住进来,但仅凭你的身份,连给我堂兄做个侧室都不配!”
“令宜与你不同,她可是荣信侯千金,长姐又是宫中贵妃,她的身份比你贵重不知多少倍,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
萧锦瑟越说越得意,她站在卧房门外的台阶之上,占据着地理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子书岁。
原本只是些挑衅之语,子书岁尚可忍耐。
可当萧锦瑟搬出沈令宜以及沈令宜的身世时,子书岁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变了,变得愈发冷淡。
荣信侯千金?
贵重?
“呵。”
子书岁一反常态,嗤笑出声。
萧锦瑟见状,眉头一蹙,就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你笑什么?”
“一个外室之女,焉能配上贵重两字?还是说,表姐你同她也是一种人?”
子书岁微微抬头,嘴角牵扯出一抹淡淡讥讽。
“你胡言什么?!”
萧锦瑟被这不知所谓的言论气道,当即走下台阶,厉声道,“令宜乃是正室所出,是侯府嫡女,你一个乡野丫头也敢妄议?”
此时,萧锦瑟站在子书岁的面前,萧锦瑟气焰嚣张,而子书岁却与她不一样。
子书岁柔声一笑,可这笑落入萧锦瑟的耳中是格外刺耳,就像是嘲讽一般。
子书岁直视一脸怒容的萧锦瑟,“我爹虽只是七品官,可他一生清廉,以身殉国,我娘虽不是诰命,却也是萧氏宗族嫡女。”
“京中无人提及荣信侯身世,表姐身居闺阁故未有所闻,可我在平亭时,却听说书先生说起过,这荣信侯夫人乃是外室上位。”
“而在表姐心中,却是我卑贱,而外室所出的沈令宜为尊贵,不知是何道理。”
子书岁字字珠玑,明明是柔声细语却意外地有气势。
被震住的萧锦瑟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强装震定,“你胡说,倘若是真的,怎么会无人相传?你分明是嫉妒,是恶意编排!”
子书岁低头,一声叹息,“无人相传,说明贵妃娘娘深得恩宠,陛下有意为她抹去一切污点。”
“我才不会信你恶意编造!
眼下伯母和表哥都不在,你就露出本性了吧!
反正你休想嫁给我堂兄!”
这狠话,已不如先前有气势。
萧锦瑟放下这句,就抬步离去,走出几步后,又忽然停住,转身盯着那抹白色身影——
“不仅是我堂兄,还有陆公子,你也配不上!”
待萧锦瑟离去后,银杏早已被刚才那些言论给惊住,此刻缓缓问道:“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子书岁朝着屋里走去,“说书先生说的,真假我哪里会知道。”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银杏站在后头,也看不清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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