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秋登时两眼放光,这花瓶能修复,那她是不是就罪轻了些。
沈行知瞥了一眼她的神情,淡淡的说道:“有事便说。”
“主子,花瓶是我打碎的,但,那个花瓶被人动了手脚……”
说着,她抬头看他,却见他神色寡淡,低头将书案上的宗卷收起,见她不出声了,便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说。”
“现在碎片被拿走了,我没办法证实,但那花瓶确实被人动了手脚,是滑腻的!
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粗心大意将花瓶打碎!”
她说着,语气有些急切,她知道这是空口无凭,但,这是事实!
“花瓶经我手打碎的,主子要罚的话,我认罚;但,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的,我也要说。”
是她做的,她会认,但不是她做的,她不会认!
沈行知哼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戏谑:“罚你?我若是要罚你,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许宛秋心里咯噔一下,她倒是想漏了这一点,沈行知若真的要罚她,唐安也不敢救她,更不敢让她好好休养吃药。
所以……
她抬眸看向沈行知,这样冷酷狠戾之人,杀人如麻又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竟然真的会放过她?
她也不傻,听他这么一说便即刻明白了过来,微微福身言谢。
沈行知见状,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便将宗卷收进广袖起身绕过书案准备出门。
见他要走,许宛秋紧张了,花瓶被人动手脚的事还没说怎么处理了呢!
她不想蒙受这些不白之冤!
他经过她身旁时,许宛秋想也未想便拉住他的衣袖,语气焦急的说:“主子,花瓶是被人动手脚的!
你要相信我!”
沈行知停下脚步,侧目看她,眼神从她焦灼又诚恳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她抓着他衣袖的手上。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许宛秋顾不得那么多,生怕他真的走了,竟反而越抓越紧。
沈行知:“……”
“主子,马车已备好……”
唐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但看到许宛秋正抓着主子的衣袖,他顿时明了,马上又说了句:“属下在外面等。”
说罢,连忙转身就走,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日主子要进宫参加琼林宴,让他先去备了马车,他在府门外等了许久没见到主子来,再不走可要误了时辰,皇宫设的宴席,误了时辰可是大不敬,他便寻过来,没想到……
看唐安跑了,许宛秋才知道,沈行知确实是要出门的,唐安过来催促,定是已经等了许久误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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