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普鲁士特拉克附近的一处马场作为机场,匆匆驻扎,这儿比以往的机场还要简陋。
今天还未接收到任务,十月份,又开始步入冬季了,舒尔茨穿着黑色皮夹克,两腿大开地坐在四方矮桌旁,与飞行员们悠闲的打着牌。
仿佛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度假的。
随着战争后期人员伤亡的剧增,他们已经领悟——总有要死的那天,要学会在沉闷的环境中作乐。
第二中队的中队长,西姆曼上尉戏谑舒尔茨围巾上的那只粉色小猪仔。
舒尔茨没有动怒,而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轻飘飘道:“没有妻子浸润的光棍,真是可悲。”
引得一旁的军官笑声连连。
听闻在不久前,西姆曼的妻子就与他离了婚,跟别的男人跑了。
西姆曼无语凝噎,打出最后的牌,输了,雪茄奉上,他气愤,离开牌局,誓再也不跟舒尔茨同局。
赢得雪茄一根,舒尔茨心情大好,当即点燃抽了起来。
换加尔上场了。
他前阵子因为手受伤,休养的中途,被晋升至少尉。
五人的牌局如火如荼进行着,一旁的士兵都在下赌注,猜猜谁会赢。
第七中队的瓦霍维亚克中尉摩挲着牌,在犹豫要不要打出。
舒尔茨叼着烟,神情云淡风轻,有恃无恐,仿佛王牌在手,胜券在握。
到最后,即将定胜负时,加尔却把仅剩的四张牌重重的甩在桌上,怒道:“我这就上去把这群斯拉夫猪猡给轰了!”
到底是年轻,轻狂、冲动,沉不住气。
舒尔茨不以为意的看了眼头上,两架苏军的侦察机在天空中盘旋。
瓦霍维亚克中尉率先开口,劝加尔淡定。
加尔憋屈:“总不能让他们这般耀武扬威!”
“省省吧,我们缺乏燃料。”
舒尔茨轻飘飘一句话遏制住加尔所有冲动,“加尔,你要记住了,我们的燃油只用在必要的地方,这两个斯拉夫猪猡不必放在眼里,随他们去。”
“别忘了,现在为击落这两只斯拉夫猪猡而给飞机加满油,到时候,你的bfog,根本无法再起飞了。”
“知道了。”
燃油的匮乏已成事实,加尔不得不把满腔憋屈吞下。
这时副官过来告知舒尔茨,有一份联队部来的电报。
苏联第三方面军在不久前从正面向东普鲁士起了进攻,要求第一大队即刻起飞,缓解那边德军地面部队的压力。
舒尔茨给飞行员们告知这道命令后,地勤人员立马检查好飞机的设备,飞机满油之后飞行员从机场起飞,前往战地。
舒尔茨的部队在今天又多了一个棘手的对手——来自高卢鸡志愿者组成的航空兵团。
加尔在击落一架苏联pe-轰炸机达到了一百二十架的战绩后,第二次被击落,好在迫降至德占领区,很快归了队,只是他的bfog战斗机是救不回来了,它在迫降后几乎被火全部包围。
舒尔茨在今日击落了两架,大队总共击落十五架,自身则损失了四架,无人员伤亡,这已经算是好事了。
任务执行完,飞行员续返航,回来已是傍晚时分,地勤人员早早在地面上等候,为平安归来的他们接风洗尘。
过后,军官和士兵依旧围在简陋的机场草地上打牌。
登克上尉不知从哪个摩托化部队偷来的新摩托,在草地上炫耀似的转了好几个圈。
他与加尔亦兄亦友,便邀请他上来一块坐,在机场上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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