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三月,天气还很寒冷。
寒风把出租屋的破旧铁门吹得咣当作响,拧不紧的水龙头正嘀嗒嘀嗒地淌着水。
叶棠宁穿着厚厚的毛衣,戴着厚手套,从烤箱中拿出刚刚烤好的蛋糕坯。
叶棠宁是典型的南方美人,一头黑色长发宛如柔软的丝绸般垂至腰间,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一双杏仁眼清澈而深邃。
此时,她双眼闭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嗅着面前的蛋糕坯散发出来的清甜热气。
她嫣然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窝:好香。
闻着蛋糕的香气,叶棠宁忽然想到了那个男人,她的美眸中染上了一丝悲伤。
阿柏,他怎么样了?
他现在还好吗?
在那个雨夜,她在出租屋楼下的小巷子里捡到了浑身是血的阿柏。
从一开始的互相警惕,到后面的互生情愫,再到私定终身,也不过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阿柏最爱吃她做的戚风蛋糕,在她打发蛋清的时候就会忍不住跑过来锢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先向她讨要一个绵长的吻。
然后他们会共同分享一个小小的戚风蛋糕,常常是还没吃完就忍不住吻在一起,好像对方口中蛋糕的才最美味。
然后他们就会情不自禁地纠缠在一起,在窄小的出租屋里乱来一整天。
阿柏在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开了窍,常常是好几次都不满足,叶棠宁也由着他胡来,常常第二天都是腰酸背痛的下不来床。
这个时候阿柏就会愧疚地给她,但是下一次还会变成这样。
那是叶棠宁从未有过的体验。
但是,阿柏走了。
自从那些人突然闯入叶棠宁的家里,把阿柏带走已经快半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阿柏一直都是杳无音信。
叶棠宁担忧不已,阿柏那天又撞到了脑袋,他本来身上就还有伤,他的身体还好吗。
阿柏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呢。
叶棠宁想去找阿柏,她却茫然地发现,自己除了阿柏这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其余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无从找起。
阿柏就这样消失在叶棠宁的生活中,好似那三个月的甜蜜,只是她的一场梦。
在那夜夜缠绵中,有几次不小心,让一粒种子在叶棠宁的肚子里生了根,发了芽。
叶棠宁也是在阿柏消失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的。
虽然叶棠宁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孩子的父亲还杳无音信,但是叶棠宁对这个孩子的出现还是很惊喜,她会竭尽自己所能,给这个孩子提供她能力范围内的最好的生活。
要是阿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该有多开心呢。
叶棠宁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你爸爸找过来,我们一定不能轻易地就原谅他,让他给你读一个月的故事书道歉,好不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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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咚咚咚!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诉说着敲门人的急迫。
叶棠宁心中一喜,是不是阿柏回来找她了。
一定是的,阿柏肯定舍不得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寒冷和孤独,肯定是阿柏来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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