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烨你别想搪塞我,我没喝多!
她和阿琛的娃娃亲本是玩笑话!
那是寿老爷子抬举灿儿,我是俞灿的爹!
是她的老子!
必须带她回去!”
俞二老爷莫名激动,狠狠用手杖杵地。
俞烨温和且不容置疑地语气回:“二叔,灿儿必须在国外读书!”
。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呀?刚刚还好好地,谁惹老爷生气了?”
许如君阴阳怪气地说。
“不干你的事儿!
我和阿烨阿曜到书房去说。”
俞二老爷没好气回了一句。
俞烨根本没打算和俞二老爷去书房盘道,回头对俞曜说:“阿曜带着小晖小昭去休息,过几天送灿灿上学还有的忙呢,合理安排时间,别耽误港大的工作。”
安排完俞烨打算上楼看看俞灿,俞二老爷却拉住俞烨,叔侄僵持在这里。
许芙清走过来,恭敬有礼说:“老爷和俞董事长都别动气。
恕我冒昧,其实两位不必如此,都是为了灿小姐好,只是出点不同。
俞董事长您让幼妹求学,追求理想和知识,这没有问题。
去年俞老爷在国内反复相看清流人家,亲自拜会,想来是想让女儿有个好归宿了,也没有错。
我猜测俞老爷担心的是,以往晖少爷、小少爷(俞昭)和灿小姐一道学习,兄妹总是有照应的,如今晖少爷毕业随大少爷回香港工作,小少爷在伦敦,灿小姐去维也纳,男孩子咱就不说了,闯荡总是好的,灿小姐毕竟是女孩子,俞老爷身为父亲,一定是不放心的。”
俞烨以前只以为许芙清是个花瓶,如今这一番话说的巧妙,也确实说到了俞烨的心里,不由得对她高看一眼。
“大侄女儿,你看看,清儿都晓得我的苦心。”
俞二老爷顺坡下驴。
俞烨见有外人在场,亦是能屈能伸:“该罚该罚,是我刚才吃多了酒,言语莽撞也没说清楚,给二叔赔个不是。
表妹寿绍瑗在巴黎读书工作,她会照顾阿灿的,绍瑾明年也来维也纳读书,小姐妹们刚好有个照应。”
此时许芙清看了二夫人许如君一眼,许如君会意,忙说:“大小姐,我插一句嘴,这么些年我没尽过母亲的责任,也没有照顾好阿灿,要不就让我妹妹清儿留下来照顾她吧,一来就当我这个做母亲的疼疼孩子,二来顺便给清儿在使馆谋个差事。”
俞烨一听这话进退得体,十有八九是许芙清教的。
第二天俞烨问了俞灿的想法,俞灿一口答应下来。
这是四年前的许芙清。
此时此刻,天津俞家老宅后院内室,俏丽的女人披着一身裘皮大衣点起一支烟,朱唇吐出烟圈,眼藏精明,说了句:“小野君,怎么这个时候来?柴田先生试探俞家两兄弟可有什么收获?有军火和黄金的线索吗?”
“还没有,看来俞校长单纯是担心商会为难俞经理,也是给小俞经理回沪一个台阶。”
“柴田先生的结论是?”
“柴田先生调查了俞校长从香港一路来满洲的全部行程,除了沿路进行几场学术演讲耽搁了几天,几乎是直奔满洲,俞校长目下无尘,没去矿厂,没查账目,只是带回俞晖经理。
柴田先生说,俞校长所有行为,是出于爱护义弟和俞家面子,和我们要探查的事物没有半分关系。”
“俞晖呢?”
“前前后后查了遍,当年俞家先二奶奶从哪家戏院把他领回来都查过了。
商会的人盯着他半年多,俞家家规谨严,俞晖少爷平时除了收藏鉴赏古玩字画,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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