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vickey裹着毛毯爬上了隐隐亮着灯的天台。
洛溪在光下回头,幢幢花影里她慢半拍笑了一下,说道:“不用”
。
复又回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vickey皱了皱眉眉本不想管她,走到门边却还是没忍住说道:“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也不用这么拼吧?”
她进来时闻到了一股不纯粹的药香,里面掺杂一缕清甜,闻起来像个病怏怏的少女,叫人脑海里自动浮现一个打着油纸伞的身影,女孩在晴天里去药铺拿药,脚步不稳但内心难掩出来散心的雀跃,随身的药包晃荡着,一路花香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了药包的油布上,是唯一能被她攥在手里带回家的春天。
也许少女假以时日就要一命呜呼,但此刻的她还在春天的日头里。
花香和药香滋养着她,也打动着嗅到香水味的人。
vickey扯了扯毯子把自己裹紧了。
“这是你刚刚调出来的?”
她问,话音里难掩嫉妒。
洛溪专心于手头的事,全然没有听出她的意味,背对着人点了点头。
她无法放松注意力,现在哪怕是一点缺口也会令强撑的状态土崩瓦解——即使看上去全神贯注,她自己却清楚,这珍贵的状态值得她调动起全部的气力,否则哪怕再小的空隙,她也会瞬间想起6际远。
想他骗得自己好惨,想她千里迢迢过来这里,不过是努力跳进一个陷阱,想她恬不知耻住进他的家,为自己求一个心安,结果遇上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亏他哭得那么可怜,而她竟然也真的心疼对方,试图以自己的“芥蒂”
为祭,去陪对方解开心结。
到头来,只有她被心结捆缚,无法脱身。
不幸中万幸,还有一堆工作能暂时充当麻醉剂。
vickey却不这么想,她看到的分明是一个天才还在夜以继日地努力,不知疲倦,就差头悬梁锥刺股——这让她情何以堪。
骄傲如大厦崩倾。
从闻到香味的那一刻起心绪便达到了沸点,贯有认知被推翻的痛苦是最可怕的。
当你一直以来视作对手的人展现出真正的实力,而你觉对方所在的赛道其实距离你有千万里远——她不过是拐弯的时候偶然回了下头,却让你以为彼此在同一条路上奔跑。
一个真正的天才调香师的冲击力,让vickey意识到洛溪为什么能年纪轻轻就坐上柏颜的总监之位,又为什么值得张成华多方操作把自己塞进节目,就为了给对方泼上一瓢脏水。
还有那个场外下手的。
他是要洛溪名裂身败,再无任何价值,不如此,只凭一口气她便能卷土重来。
这才是真正的洛溪。
vickey忽然想到了6际远,嘴里的苦橙味仿若犹在——怪不得他那样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