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
周春风叹了一口气,取来一张信封,在封面上写下“周春风”
三个字。
他盯着三个字看了许久。
“周恨。”
“卑职在。”
周恨推门而入。
“让我们的人,把这张拜帖,放到元王的枕头上。”
周春风道。
周恨与化隼人齐齐抬头,吃惊地望着周春风。
半年前,倒也无妨。
但今时不同往日。
“大人,元王最近颇得皇上信任,据说要执掌两卫京营。”
周恨劝道。
“去做。”
周春风的声音很轻。
“遵命!”
周恨双手拿起沉甸甸的空信封,迈步向外走去。
“顺便让叶寒过来。”
周春风道。
“是。”
不多时,一个身穿寻常深青色夜卫服的青年缓步走近。
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只是紧紧皱着眉,用力抿着唇。
左手紧握刀柄,微微弓着背,身形不如平时挺拔。
叶寒刚才看到,就在巡街房住舍外的大槐树下,郑辉一身破烂衣服兴高采烈讲述缇骑救李清闲全过程,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庞明镜,财司财房房首,堂堂正七品官员,竟被扒光官服下诏狱。
夜晚的飞虫扑面而来,焦躁的叶寒连连挥手,到了书房门前,才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他正要开口,书房内传来江南口音的传唤。
“进来吧。”
声音很冷,冻僵叶寒的身体。
,!
里,周恨无奈道:“这孩子太自来熟了。”
“他从小野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算坏事。”
周春风道。
周恨撇撇嘴,怎么不当他面夸?
周春风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还未开花的荷花池。
“酒么……”
周春风眼前恍忽,彷佛回到多年前,自己被贬出京,饱尝人情冷暖。
那么多所谓好友,最终只有两位至交送自己。
直到十里亭,看到一人坐在酒家靠窗的桌边,向自己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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