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推着一脸茫然的陆擎回到了卧室。
他怕迟一会儿,等陆擎反应过来了,又要爆发一场新的战争。
夏天的天亮得很早,刚刚五点,米小贝就敲开了江鹤闻和陆擎的房门。
“起床,该出发了。”
她垫着脚高呼,连拍带喊了足足五分钟,江鹤闻才打着哈欠头发凌乱地给她开门。
“现在才五点。”
他无奈地着米小贝。
“都五点了”
米小贝夸张地睁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戴安丝每天都是三点半起床练舞的”
站在米小贝身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燕窝揉了揉眼睛,“戴安丝是谁”
“是人”
米小贝一挺胸,“我们也是人,所以、现在、立刻、马上出发。”
江鹤闻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再拖着米小贝,她绝对会自己一个人冲到废弃大楼。
“好吧好吧,”
他又打了个哈欠,“我去叫陆擎。”
米小贝这才满意颔首,垫着脚尖离开。
平时日常生活里,她也会经常垫着脚走路,加强一下肌肉记忆,就如练琴的孩子平时会在大腿、桌子上律动手指,模拟弹一首曲子一样。
等四个人坐进了车里,才不过五点四十。
昨天晚上陆擎中途醒来,拿了江鹤闻的手机动画片到了凌晨,现在脑袋一歪,抵着车窗彻底昏睡过去。
他在前面睡,燕窝在后面睡,两人一前一后睡成了个对角线。
江鹤闻也有点迷糊,好在这车子不用人来操控,他也可以小憩一会儿。
米小贝就不一样了,她双手撑着座位,屁股只坐了一点点,双脚不停地轻轻点地,一会儿前面,一会儿旁边,焦躁得不行。
“你和她关系真好。”
江鹤闻忍不住感叹道,他指的是林雨琴。
“怎么可能,我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
米小贝想都不想地回复。
“那你那么担心她”
米小贝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着自己不挺点地的脚尖。
“我担心她不是因为她是我朋友,只是只是觉得,芭蕾需要她。”
芭蕾舞需要林雨琴,它不能失去一个打心底里热它的人。
江鹤闻愣了愣,他竟然有一点没法理解米小贝的意思。
“对她来说,不能好好跳舞的话,活着根本没有意思。”
但米小贝觉得江鹤闻是明白的,“你也懂的吧”
江鹤闻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和米小贝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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