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内尔少校在雾今的囚车前停下,视线停留在雾今束紧的腰身上,“我想你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雾今:“我知道的,长官。”
从帕内尔少校的目光来看,他“怀孕”
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少校的耳朵里。
囚犯不存在“隐私”
,军队里也没有秘密可言。
在少校审视的目光中,雾今并没有露怯。
帕内尔少校将手伸进衣兜里摸索了一番,随后将一个药剂瓶塞进囚车里:“药剂可以帮你缓解身体的疼痛和不适,剂量不多,最多可以维持一小时,你看着来。”
说着,帕内尔少校就转身离开了,甚至没耐心等雾今说声谢谢。
她也不希望自己给雾今塞药的事,被更多囚犯看到。
雾今有些诧异地看着少校离开的背影,将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谢谢吞回肚子里。
这是他穿越过来后难得体会到的善意,这位帕内尔少校确实是个好人。
雾今不声不响将少校给的止疼药收好,这可不是黑面包,他不会轻易给别人。
随着天光渐亮,沙雾越来越重,地平线混沌一片,风刮在脸上刺辣辣的疼,逼得人睁不开眼睛。
“看来这天气比预计的更糟糕呢…”
隔壁的囚犯嘟哝了一句。
沙尘笼罩的天气无法使用飞行器,用特殊原料制成的集装箱被放置在履带车上,因为能源不足,囚犯们被押进铁皮车里,路途颠簸气候恶劣,身体不好的囚犯不一定能活到目的地。
透过沙雾,雾今看向履带车上堆叠的集装箱,箱子里很可能装着提取「蓝血」的重要原料。
临近正午,地表温度迅升高。
押送犯人的铁皮车在日光直射下,变成一座炙热的火炉。
数十个犯人被锁在车厢内,只有车顶和右侧车厢开了不足二十厘米的通风口,空气凝滞不动,又闷又热喘不过气。
雾今穿过来这副身体并不抗造,这样颠簸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交代在这片荒漠里。
他抬头看向灼灼烈日,通风口的铁栅栏似乎被炙烤得扭曲变形,如果不是隔着衣物,雾今能直接被手脚镣烫出水泡。
沉闷的焦躁笼罩车厢。
呼吸声、汗臭味、断断续续的呻i吟,随着温度的升高,所有人的不安在加剧,没有人愿意多讲一句话。
雾今皲裂的嘴唇瞬间凝成血痂,他舔了舔唇上的裂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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