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
话没说完,苑福宁掐住了他后脖颈的肉,她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但赵衡却像被拎住了命穴似的,表情极其痛苦,连连求饶。
福宁没什么情绪。
刚才陈少卿白吓唬他了,没什么用。
她手也没松开。
清清冷冷的道,“问什么,答什么,明白了?”
赵衡点头如捣蒜,声音理都带着些害怕的哭腔。
容毓坐在榻上,盯着他。
“听说赵公子喜欢喝酒,也喜欢钓鱼,今年可有去护城河啊?”
赵衡摇摇头,“我不喜欢钓鱼。”
苑福宁:“不喜欢钓鱼,那为什么河边的宴会一办就是五次?”
赵衡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头发上的水直往脸上滴,他舔了舔刚才被毛巾扇肿了的嘴唇,忽然就明白了。
“你是苑福宁吧?”
他没法扭过头,但言语很笃定。
“是你吧。”
福宁松开了拎着他脖颈的手,一柄短小的袖刀立马逼在他的喉咙下。
苑福宁:“是我。”
赵衡哼了一声,态度傲慢了许多,“我说呢,怎么有人敢这么对我,原来是个不怕死的娘们。”
木冬把小刀往前送了一分,赵衡忽然就觉得脖颈一凉。
他害怕的大呼小叫,“你敢杀我!”
容毓冷飕飕的:“为什么不敢?这是秦立的屋子,你死在这,也算是黄泉路上给秦立做个伴。”
赵衡后背直冒冷汗,脖颈处的小刀半点没有卸力的打算。
屋里实在太暗,他只能见苑福宁那双眼睛,就像毒蛇似的狠狠盯着他,叫人不寒而栗。
她是真的敢杀了他。
赵衡咽了口口水,
“河边宴...最开始是我爹为了庆祝我考下功名,又想替我往后铺铺路才办的,但是请的官员多了,我们就不能左右了。”
“杨同知说要办,我们就得立马张罗,他发了话说不行,便谁也不敢动。”
他从有记忆开始,他爹就对杨舒言听计从。
小时候,杨舒要把他过继过去,他爹二话没说,回家就开始给他打包行囊。
还是他哭的要死要活,赵循又帮忙从中周旋,才没到那边姓杨。
再长大一点,他开始进院读。
小到拜哪个先生做师傅,大到哪一年报名参加乡试,他爹都得颠颠的跑去杨府问上一问。
他那会儿天真,还真觉得杨舒心疼他,是为儿子好。
等俞长君的事情出了,他才暗暗后怕。
苑福宁:“永初五年的那一场,为什么提前办了?”
赵衡舔了舔舌头。
“有人上俞长君了,想让我牵个桥搭个线,我就请了他一并过去。”
苑福宁:“谁?”
赵衡随便说了个人名,“蒙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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