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的解开衣袍。
从左腰到后身都是些不打紧的擦伤,还真是没有刀口刮过的痕迹。
蒙雅:“可严重?”
陈少卿摇了摇头,压住心里的疑问。
“擦伤并不严重,只是着有点唬人,我给大人开几副涂抹的药,擦了就好,放心吧。”
蒙雅担心极了:“会不会留疤?”
陈少卿:“不会,简单的肉皮伤而已,大人放心吧。”
容毓坐在不远处,静静着这一切。
昨天晚上的人竟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蒙雅从床上慢慢起身,宽大的袍子从身上滑了下去,
手臂上一晃而过,似乎有疤。
容毓眼眸一紧。
手臂有疤,身穿官靴,和蒙宠关系亲密。
春凤楼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他。
娘的。
亏他一番好找。
蒙雅的擦伤并不严重,但得要烈酒消毒,刺激的酒精从伤口渗入皮肉,就不是疼字能解决的了。
他最不能忍疼。
喊得就像杀猪似的。
容毓实在受不了,递了个帕子在他眼前。
容毓:“你再喊下去,外面的人会以为我在谋杀你。”
蒙雅额间都是汗珠,半倚着靠在床前,在陈少卿用细密的药粉给自己左腰洒了一层。
再用最上等的白绸子裹好。
最后贴心的打了个花结。
陈少卿:“伤口三日不能沾水,三日后用水轻轻清洗,不能坐浴,只能淋水,洗完之后再把药粉糊一层,十天准好透了。”
蒙雅不敢动。
一动就疼。
他掐手指算了算时间,“这几天喝酒会不会留疤?”
陈少卿挠挠头,“有可能。”
蒙雅懊恼,“早知道就不去骑马了,都怪那送礼的人,给什么不好?偏给我叔叔一匹野马,还叫我去训,哼。”
“我去有什么用?!”
他嘟嘟囔囔的穿着衣裳,腰上缠着白绸又不敢剧烈运动,一时间像个剪羽的鹌鹑。
容毓想笑,但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能握拳抵在唇边,佯装咳嗽两声。
过来帮他把衣服拽了拽。
蒙雅:“你这回可真成我叔叔的心腹了。”
“一般人可见不着我婶子,更见不着我表弟弟,你
算是幸运的。”
容毓帮他把袖子套好,剩下一双没穿的鞋还前后颠倒的搁在脚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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