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头一回遇上有胆子碰她头顶的,还这样嬉笑嚣张。
焉能忍?
把他胳膊摘了就能拿回来了,云歇是这样想的,不必法术也能叫他求饶。
逮着破绽就抓,那么一大块破绽呢。
手刚碰到他腰上,还未用力,游莲狠狠一震。
他表情忽然变了,挺拔的背一下弓起,去摁云歇的手,语不成句:“不是,你怎么……等、等等……”
他的表情好奇怪,动作好奇怪。
用不着扒皮拆骨卸胳膊,云歇只是轻轻一揉他腰侧,他便恨不得满地翻滚。
带顾不上抓,颀长身量弓成条虾米,弓着往下低,想避开云歇的手。
云歇抓住关窍,当然不放。
捏住游莲虎口一掐,反手一拧,三两下将他摁在红柱上动弹不得。
摁得像尾砧板上扑腾的鱼。
他怕痒。
云歇不知道他怕痒。
这会儿知道了。
云歇一手扣住他手腕,一手掐他的腰,轻声说:“笑啊。
刚刚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游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头抵着云歇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挣扎间胡乱扣住她一只手,急促缓了几口气,能屈能伸:
“饶了我,饶了我吧。”
*
密密柳枝一拱一分,钻出条人影。
游莲脸上红潮褪了一半,领口歪斜,耳尖还烫着,心有余悸:“你真会掐我死穴。”
云歇道:“不如说你浑身上下都是死穴。”
忽而,两人同时停步,漏开的一处月窗内,站着一红一绿两道身影,说话声隐隐传来。
江寄欢:“忘了就忘了,一个玩意儿,值得你做这副表情?”
“玩意儿?”
扶桑一下炸毛,怒视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你说什么玩意?谁是玩意?”
江寄欢撩她两眼,低声道:“寻个新的就是了。”
扶桑哈哈两声:“还寻新的就是了,说的潇洒,你自己尾巴毛断了还插头上摆着呢,/情味道都冲我脸了。”
江寄欢冷笑一声:“那你和我说一说,这根尾巴毛是谁弄断的?”
“……断了都舍不得扔,抠到没边,好意思说我。”
扶桑嘟囔两句,难得有些没底气,目光四下胡乱扫,扫到云歇。
她立时神情一振,一改懒散:“主上。”
江寄欢跟着看过来,低一低头:“主上。”
碍于正道人士在场,这两个字眼禁止多时。
现下周遭无人,云歇不再避忌,道:“你们收拾一下,今晚出回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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