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杏花的心也凉了,她不敢想若是妹妹傻了的话会怎么样。
比起还小的桃花,她更加明白自己这房在家中的地位。
想到有些人家生了女娃养不起就把女娃扔到后山,杏花一个机灵,她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常,对桃花道,“梅花可能是之前被吓着了,不说话,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咱们多和梅花说说话就行了。”
“喔。”
桃花点点头,没忘心里去,她这两天得把鞋底纳好,不然娘又该骂她了。
屋子里张二妞又是一阵干呕,呕过之后浑身乏力,闻着那味道,更是难受的紧。
“桃花,桃花你个死丫头在哪”
桃花赶紧回屋,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外面杏花叹了口气,摸了摸梅花的脸,发起愁来,现在梅花还小,人们不出不对,可要是再大点肯定会被人发现。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杏花这么安慰着自己,将担忧放在心底。
唐老三自从那天之后就时不时的去镇上,刚开始唐婆子还总是想找王春花的事,可过了没两天,唐老三回家就能带回几枚铜板交给唐婆子,唐婆子立马喜笑颜开,虽说还是不高兴三媳妇躲在屋子里,可也不总是找事了。
转眼唐老三就出去小半个月了,他托人带了口信在镇上找了个活,一天有十个铜板,为此唐婆子脸上都带上了笑。
也是在她正高兴的时候听到了让人大吃一惊的消息,今年的劳役提前了,因着这个消息整个村子都乱起来了。
往年劳役都是在秋收之后,十月份到十一月刚好一个月的时间,除非上头有什么事情才会换时间,今年提前到四月,大家都担心出事。
里正家里这会挤满了人,唐婆子凭着一身蛮力又是长辈硬是挤到了前头,到里正眼睛就亮了,“里正,这是咋回事往年不都是十月吗”
里正摇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严肃异常,“县老爷下的命令,说是双溪河的大坝都好些年没修了,这次就是要修河坝,免得夏季多雨出事。”
村人听闻,一个个议论起来,“那河坝多少年了,也没见出过事,怎么就想起修坝了”
“嘿,这可不好说,我老子娘说四五十年前双溪河决过一次堤,方圆数千亩良田全都淹了。”
对于这次劳役有人赞成有人不乐意,可不管怎么说,这事他们都没有反对的权利。
唐婆子趁机凑到里正身边,“七叔,这次劳役多少钱”
自古以来徭役都能以钱代役,根据每次徭役不同价格也不一样,比如劳役的价格就比兵役要低。
里正了下围观的众人,吐出个数字,“二两。”
人群哗然,这个价格可不算低了,不少原本打算以钱代役的人都绝了这个心思,唐婆子脸上却露出了笑来。
当天晚饭桌上,唐婆子特意让人把王春花也叫了出来,才把劳役的事情说了。
唐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点,唐婆子了眼屋子里的三房人,见一个个不说话,满意的道,“我问过里正了,这次劳役是修河坝,就是力气活,没啥危险的,如果以钱代役的话,一个人就是二两。”
现今皇位上的是位明君,劳役也是两年一次,比起前朝一年几次,不停征税服役强了许多。
只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依然是一个大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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