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衍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他双眸紧闭,眉间微微蹙着,一副陷入在梦魇里的模样。
夏时砚则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在看病房外的风景,还是在思考人生。
“老夏。”
南乔极大声的朝夏时砚喊道。
唐黎一惊,这么大声,他不怕吵醒陆斯衍吗?
南乔转头就看到了唐黎吃惊的表情。
他笑笑:“要是能吵醒他就好了,睡了这么久,他也该醒醒了。”
大眼睛眨了眨,唐黎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们被困已经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你也睡了将近两天。”
南乔解释道。
唐黎怔了怔,居然睡了这么久?
“他为什么还不醒?是伤到哪里了吗?”
看着病床上依旧沉沉睡着的陆斯衍,唐黎担心地问道。
“他那是自己不想醒过来,是心病。”
站在窗边的夏时砚忽然开口。
唐黎望向夏时砚的背影,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却止住了。
正想开口询问,肩头忽然被轻拍了两下,她扭头看向南乔。
看到南乔用眼神示意自己跟他出去,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出了病房。
病房门外的窗户正对一片人工湖,不少病人正坐在湖边看日落。
“太阳要落山了。”
南乔开口。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出这种感慨,唐黎应和地点了点头:“很美。”
“听过水牢吗?”
“水牢?”
唐黎有些不明所以,这东西她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看到过。
无缘无故的,南乔为什么会提起水牢?
“一个暗无天日,见不到一丝阳光的地方。”
“池子里注满了水,到人的鼻腔下,让里面的人无法坐下休息,更无法睡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溺毙和生之间挣扎,极其残忍。”
南乔继续开口。
在溺毙和生之间挣扎?
听到这个描述,唐黎忽然想到了前天晚上,那时的她和陆斯衍似乎就是这样的状态。
“陆斯衍曾经被关在那种地方两天两夜,那时他才十岁……”
南乔的话在唐黎耳边炸开,字字冲击着她的耳膜。
她的嘴唇嗡动了半天,费劲地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坏人做坏事还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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