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吹熄了那根蜡烛——然后因为金属条烧得太烈了,没吹掉。
并且男人也没有许愿,至于到底要许什么愿望……总之先存着。
“上层。”
舒莫望向窗外,看着天空中的两轮月亮:“真讨厌啊。”
飞驰的列车横跨过c区、b区以及之后的a区,隧道如同一条横卧在大地上的铁龙,列车在上方出轰鸣。
十二坐在最前方的豪华车厢内,脸色铁青。
今天生的一切不仅仅是她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这么简单,她想,希,一位身份如此尊贵的日柱,居然选择包庇一位亵神者,这在十二的脑中是无法理解的事,她一定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禀告给斐世大人。
希望她能饶恕自己的无能,想到这里,十二的脸色就显得苍白了一些。
她正在撕咬着自己心里的愤懑,却突然听见了奇妙的声音:有人的脚步声从前方的列车里传了出来?
这不是她的错觉!
女人一瞬间坐直了身体,抬头看向车厢的大门,然后她就看见一个手中提着一个破旧手提箱的白猎人从门内走入,他走进屋内,就摘下头顶的白色帽子扇了扇,男人的一头银在窗外投射而出的月光下显得闪闪亮。
——极为茂盛。
就如所有匆忙回家后却被混账老板叫回公司加班的社畜一般,白猎人玛雅无奈地说:“加班可是很累的啊——”
而且他才刚到家。
白猎人抱怨了几句,将帽子重新戴回到脑袋上,拉紧自己宽大的大衣,望向面前的十二,月光之下,他的一双眼眸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瞳孔缓缓向着中心聚拢起了,看上去犹如一双……竖瞳。
“很好。”
男人的眼睑自下而上地眨动两次,他说:“很抱歉啊,我的混账老板,要我来杀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歉意:“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得罪了他,不过吧,我的这位老板的脾气确实不算太好,唉,你真是太倒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抽出一把染血的匕,那是红猎人的武器,玛雅低头一看,现自己拿错别人的武器了,他歉意一笑,把匕插回去,重新拔出了一把长刀。
“你要杀我?”
女人坐在那里望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带上嘲讽:“我可是斐世大人的信使。”
她的眼中开始点燃起火焰,犹如岩浆般的热度在其中凝聚。
玛雅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长刀,说:“对啊。”
就好像处理一个星柱的信使是很简单的事情似的。
“唉,真麻烦。”
男人一边抱怨,一边朝着女人走去,那张脸被窗外闪过的月光切割,由暗变亮,又由亮变暗,当他终于走到十二前方时,女人才现自己好像见过这张脸。
她恍惚了一瞬,望着面前的人,脸上的强势突然一滞,她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您……?!”
列车的警报声响起,守在另外几个车厢的护卫们朝着最前方的车厢冲去,最前方的男人撞开那道大门,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烧灼的气味。
他望向前方,然后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这里是污染物的收容室吗?否则为什么整个车厢都会犹如被烈火烧灼过一般,融化成蜡油般的金属在地上融化,车厢内破了一个大洞,露出外面的景色,护卫震惊地看着车厢内坐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银男人,他的右手已经布满鳞片,此时正翘着脚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翻看最新的上层报纸。
伴随着咔的一声,男人手臂上的鳞片犹如被烧到灼热的宝石一般边缘流转过鲜红的流光,将报纸的一角点燃,白猎人抬起脸随意地看了一眼后,就继续捏着正在缓慢燃烧的报纸看着。
“赫尼亚家族的长子生日宴会?天哪,他们之前不是已经生下过一个孩子了吗?现在却当做那个孩子从未存在过,上层人玩得真花。”
车厢里不见女人的踪影,他的脚边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玛雅又翻过一页:“生命工厂被污染物摧毁,导致大量次级污染胚胎不知所踪?”
“啊,真有趣。”
玛雅啧啧称奇,上层人的尿性他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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