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将铁桶烧得滚烫,也将每个人的脸颊映红。
楚芫低声和沈渠说话,问他明天早上要不要喝鸡汤。
“房东老婆婆晒了很多地里的干货,还有纯野生的红菇菌子,炖汤应该不错。”
沈渠了然“霍诩伤得很重”
楚芫“着死不了。”
就是嘴唇上那一层浅粉被他强行擦掉之后,气色实在太糟糕了。
半年都补不回来的样子。
楚芫下午让霍诩在屋里休息,自己拎了个蛇皮袋,挨家挨户地收山货,感觉自己像个货郎。
明明是来画画的,结果比谁都认真参与农家乐。
“要不要分你一半”
“不了,我们不怎么会做饭。”
沈渠惊讶,“你下午原来在购物吗”
楚芫撇了撇嘴“失血过多的人,还有精力吗”
所谓精血,一回事儿。
沈渠“有吧。”
据他对陆轻璧的观察总结,除非他们三条腿都断了,不然时时刻刻精力旺盛。
楚芫“有没有,我说了算。”
沈渠想了想自己骗陆轻璧晚上他妈要来,揉了揉被火光烤热的脸蛋。
过分吗
没有吧
沈渠生怕陆轻璧又心里不平衡,于是打探了一下楚芫的口风“那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楚芫“高考后吧。”
沈渠“我问的是霍诩。”
楚芫“我答的也是。”
沈渠瞬间理直气壮了,“我也觉得。”
楚芫笑眯眯道“以后中午要不要来我花店喝汤呢我买了很多山货,你们不会煲汤我来做。”
沈渠“这个太麻烦你了,我们还是吃食堂吧。”
楚芫“不麻烦,你一定要来,放心,你喝剩下的我打发霍诩。”
沈渠“”
楚芫“来一周。”
沈渠“好吧。”
不肯直接给霍诩补身子,拿他来当借口。
九点半的时候,小村庄的休息时间就到了,万籁俱静,窗户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陆轻璧出去了一趟,用报纸包着两个烤地瓜进来,放在桌子上,“我第一次烤地瓜,沈教授快来尝尝。”
沈渠都准备睡觉了,临时被安排吃夜宵,两指撕开顶端一层焦炭色的皮,香甜的冒着热气的红薯金黄软糯。
地瓜这东西,不管你外头烤得再黑如焦炭,内里的部分都不会有焦味,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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