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话也没说,只瞥了她一眼,就越过她,回到车上。
男人神情冷然的,启动车子,单手倒车,快驶离机场。
望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跑车,阮媚向下的唇角,缓缓扬起。
她早就查到慕寒洲准备的是专机,所以拦截客机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媚面含微笑的,拿起车钥匙,按了一下开门键,自信优雅的,坐进去。
沈希衍没有回霍顿庄园,也没去南浅公寓,直接回到公司,让曾副总批了慕寒洲的离职。
他也不是什么放不下的人,既然人家利用完就甩了他,那他就潇潇洒洒放手,反正她也没那么重要。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开会、管理、玩金融,将自己彻底沉浸在工作中后,短暂性的,忘记她的存在。
但工作总有停下来的时刻,特别是夜深人静时……
沈希衍的脑子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南浅那张脸。
他烦躁的,想要挥去有关于她的画面,却怎么也挥不去。
她就像一株埋在心间的罂粟种子,经过她三年来的细心浇灌,精心培育,一点点的,茁壮成长。
这些成长起来的毒果,从心底钻出来,侵入四肢百骸,让他上瘾,让他品尝过一次就难以忘怀。
沈希衍几乎难以自控的,坐在落地窗前,盯着窗外摇曳生姿的路灯。
一边任由她在脑子里,肆意张扬,一边不停的,抽着烟,一盒接着一盒。
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盒,只一个晚上,就堆积成山,他却不管不顾继续抽。
似乎只有无尽烟草,才能抑制她留下来的毒。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烟草又岂能压得住罂粟?
他极其烦躁的,扔掉指尖香烟,拿起外套,去了盛夜。
包厢里,低沉舒缓的音乐,以及玩闹声,在耳边环绕。
明明是很热闹的环境,沙上的男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愉悦。
他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沉闷喝着。
纪明修打了一圈牌下来,见他仍旧独自喝闷酒,起身走到他面前。
“阿衍,陪兄弟们玩几圈?”
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没回话,只昂了昂下巴,示意纪明修自己去玩。
纪明修叹了口气,抓起吧台旁边的高脚椅,拖到沈希衍旁边,坐下来。
“阿衍,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生了什么,但南小姐跟你谈,还跟慕寒洲搞一起,就不值得你这样。”
沈希衍端酒杯的手指,微微顿了顿,随即又勾起唇,望着纪明修轻笑。
“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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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纪明修也不好戳破他,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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