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难了,一点儿难过的心思也没有。
到了这里,还是嚣张,不拿这里的人当活人。
另一个呢,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过,险些晕死过去,难为她活着到这里。
两个选其一,她就选嚣张的这个亲近了。
却说这个姑娘是个老实人,没有过于强烈的求死欲,也没有不识时务的嚣张劲儿。
她叫安怡,头先一直是给人做丫鬟的,也做过通房。
后来被家里主母虐打,卖去了青楼,几经辗转,又到了这个地方,没有过过什么像样的日子。
她亲近的这个女人,叫苏烟络,也是馆子里的人,风月场上呆惯了的,还做过花魁。
做过花魁的,样子自然不差。
听她自己说,是遭了小人暗算,才被发配到了这里。
要不然,她这会儿已经是王公贵爵家里的姨太太了。
而缩在帐篷角落里那个,安怡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会儿也是不剩下几口气了,不知道还能捱几日。
这样的人最受罪,不想受被发配侮辱的苦处,又也狠不下心去死。
就这么捱着,做些无谓的挣扎。
阿香和姜黎也是看到了这个,站起身过来她身边,伸出手碰她一下,问她:“你还好么?”
这人便往后缩,不抬头也不说话。
这让姜黎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想理任何人。
一个人静静悄悄的,活着死了,都没什么所谓。
要说哪里不同,便是这姑娘显得柔弱可怜。
当初姜黎不是这样的,她面上带着傲气,死撑着那口气,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心。
姜黎看着她,便叹了口气,跟阿香说:“去伙房给她要些吃的吧,肯定是没吃了。”
阿香点了下头,又与帐里的女人交代几句,让看顾些,两人便出帐篷往伙房去。
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吃的是不剩什么的。
阿香和姜黎都知道赵大疤不好相与,自然去找周长喜。
周长喜也与两人相熟,便随意找了些吃的出来,给她们说:“早上吃剩的馒头,没什么好的。
要粥菜什么的,没有了。”
姜黎看看那半干的馒头,又看向周长喜,“给壶白开水也使得。”
这没什么难,周长喜便烧了一壶给她。
姜黎便拿了这些简单粗糙的吃食,回去帐里。
到了里头发现,那姑娘已经坐起来了,在女人们堆里,脸上仍挂些惊猝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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