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要问何嫂子,你从哪里听的小话?”
“祝大嫂同我说的。”
何嫂子如实说。
祝大嫂就在围观人群里,吓得直哆嗦:“我也是听二狗媳妇说的呀!”
二狗媳妇赶忙自证清白:“那不是花儿她娘话闲篇传的嘛。”
花儿她娘连连摆手:“都是左邻右里坐下来磕牙听的一耳朵,谁记得是谁说的……”
“记不起来那就是你说的。
你就是源头,你就是造谣的人。”
桂如月说。
何嫂子脸上的横肉都振起来:
“原来是你这老虔婆!”
花儿她娘大呼冤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哎哟,我记得,是二蛋奶奶……”
二蛋奶奶又不肯了,你说我我说他,揪了大半日,最后抓到村里有名的长舌妇,许寡妇身上。
眼看何嫂子蒲扇大的巴掌已经举起来,就要落许寡妇脸上。
许寡妇面色胀红,赶紧喊道:
“是张老三媳妇周氏说的!”
啊?怎么扯到张家人自个儿身上?
村民们懵逼。
周氏原先挤在人群里看好戏。
眼瞅着桂如月顺藤摸瓜,把一个个传闲话的都揪出来,她心底不安起来。
正准备开溜呢,许寡妇就把她嚷嚷出去。
周氏面色煞白:
“你可别胡乱攀咬人!
我说什么了我!”
许寡妇叉腰:
“姓周的!
你可别不认!
那天在村头大榕树底下,是不是你说的:我家嫂子最近就爱待在山上,一去一整天,也不知到干啥了,这山上也没人跟她唠嗑呀,只有猎户……回来就领着些猎物,平日里柔柔弱弱的药罐子,咋就会打猎了呢……”
许寡妇学得绘声绘色,周氏听得脸白了又红。
她梗着脖子说:
“我说都是实话,你看我哪个字说错了?我有说大嫂跟猎户怎么了吗?还不是你这个长舌妇,惯会说别人闲话,编了我的话拿去传!
可怜我大嫂哟,被人泼了污水……”
说着哭天抹泪起来。
许寡妇气得跳脚:“你那话里话外的,可不就是这意思,赖到老娘头上……”
“住嘴!”
一声河东狮吼。
两个女人都被吓得不敢言语。
何嫂子压抑着胸中的剧烈起伏,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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