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宁得了这人一个许诺,挺开心的,逗他“诶,你拉着脸干嘛,刚刚我亲到你了吧,你还占了我便宜,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去我给你画幅画哄哄你,我可不随便给谁画画,要我一眼就心动的我才画,你不是挺喜欢乱”
年宁适时地住了嘴,心虚道差点就掉马了,他在异国他乡求学,一点乡愁都没有,反而很开心,有种彻底敞开自己的畅快感,又遇到这样一个挺好玩还是他粉丝的男生,年宁就有点嘴欠,忍不住想逗一逗。
顾穆晟皱眉反问“乱什么”
年宁冷静地找补“乱跳水的,你都发烧了,还往里跳,不要命了啊”
顾穆晟嘴角平直往下压,明显不悦地冷哼一声“与你无关。”
年宁笑眯眯的“我知道,你是为了训练是吧,演部电影还挺较真,可以可以,不错不错,能有出息,我感觉你还能再拿一个影帝。”
年宁哄顾穆晟驾轻就熟,昨晚听那些小保姆八卦,说这位少爷进演艺圈也是受了不少蹉跎的,家里人反对,好不容易进圈了,又给他堆资源,堆到他拿了影帝之后就哄他说已经走到巅峰了,可以退圈了,想方设法地拍骗这位眼高于顶的小少爷相亲,可算是惹怒了顾穆晟,一气之下,接了一个挑战难度相当大的剧本,就走了。
顾穆晟听了这话好不容易冷下的神色又忍不住回暖“那是当然。”
换种角度,这家伙和他还有点同病相怜,都是想做的事情做不成,但他是因为父母不,顾穆晟是因为父母溺。
可见这种东西,多了少了,都不好,会让人觉得不自由,想要跑。
年宁想着觉得还挺可乐,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笑道,呼出的气融化睫毛上的雪花,一滴水砸在了顾穆晟圈过他的手,顾穆晟的手颤了一下。
年宁“你这不谦虚的劲儿我也挺欣赏,我也不怎么谦虚,要是我能考到萨斯,那我也是要去当第一的。”
年宁对着自己冻红的手呵气,脸上有种纯真的执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要当第一才好嘛,我父母和周围的人反对我学,不让我学,我偏要学得好,学到让他们刮目相才行,证明我的喜欢没错。”
顾穆晟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嗯。”
顾穆晟和年宁到宿舍之后,一群小保姆发现了自己少爷又一次不要命地为了拍电影,跳冰湖里去锻炼什么御寒能力,简直欲哭无泪。
这下年宁总算是明白这位身强体健的顾少爷为什么一到俄罗斯就发高烧了,合着这不是第一次冬泳了啊,胆子也是够大,命也是够硬,俄罗斯这0下的温度都能扛得住,平时锻炼应该挺勤快的。
几个小保姆开车带意识模糊的顾少爷去医生了,留下几个整理宿舍,她们对年宁这个把顾穆晟救回来的人心生感激,于是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和他搭话。
“诶,顾少为了这部雪日狂潮在国内已经练过冬泳了,昏迷了好几次,吓得太太都不行了,但是导演说还不够,家里人本来不想他继续练的,但是顾少认死理,一定要演。”
“也不知道图什么,诶,希望他成家他也不愿意,一心一意要受这个罪。”
“换一个剧本,顾少也不肯,说就喜欢这个。”
年宁心里思量,他原以为带这么多人出来学习的一定是个纨绔,却没想到是个痴人,有点意思。
一个年轻娇俏的小保姆抹泪“幸好你到了少爷,要不然我们这群人又要挨骂了,太太要我们寸步不离,但是少爷那个脾气,哪里肯,我们怎么做都是错,少爷这次出来本来想一个人都不带的,太太闹了好久才把我们几个塞上飞机,结果还是没住。”
年宁打量了一下这位保姆的身段,这位顾太太估计不光是希望你寸步不离,还希望你能勾搭上你们少爷,直接把他带回国。
他心里这样想,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刚刚那个抿嘴包着他回来的顾少爷有些可怜,强行被这么多娇花包裹,还能觉得受罪的,估计应该是个gay。
年宁和保姆们聊了一会儿,就没忍住,他手痒问了一句“诶,你们顾少会介意有人画他吗”
保姆一愣,老老实实道:“不会。”
年宁有点想给自己的小粉丝画一幅画,他有点恶劣地想,最好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乱世的作者,多年之后年宁说不定有能力开签售会了,这位脑残粉会不会戴口罩来找他签售,年宁就漫不经心地拿出这幅画,笑着调侃这位大影帝的黑历史。
,我已经萨斯第一了,你的下一个影帝呢
年宁低头在旁边画画,他脑子里的画面是那位涌出冰面的样子,纯白的冰壳和水膜从头顶倾泻而下,挂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幽蓝色的眼睛深邃纯澈又冷漠,小臂上青筋流畅的蜿蜒,撑在冰壳上,只露出锻炼得很漂亮紧实的腹肌和胸肌,还有人鱼线,破冰而出的人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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