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其人,身材和相貌好得简直像是上帝照着全世界0的审美捏了一个出来,浑身腱子肉,身高一米九三,腿长肩宽,剑眉凤眼,英姿飒爽又刻板肃穆,带着一种铁血和冰冷的禁欲感,再怎么阳刚男人站在他面前都会凭空低了一头,裸露上身的时候完全就是gay圈的取向狙击,几万个笼子都关不住为江梵化成水的鸡。
但偏偏却是个雷打不动顶天立地的钢铁直男。
完全就像是没开窍的一个家伙,但的确是年宁的菜,但不到吃不到岂不是更痛苦,所以有着较强自我约束能力的年宁其实没对江梵动过念头,一个是因为是因为江梵不是他可以妄想的人。
还有一个就是因为对方心里有人了。
这个人就是年至。
江梵虽然不是gay,这点年宁觉得自己还是没错的,但是从年至对这位哥哥的描述来,江梵明显对年至有些朦胧的好感。
根据年宁多年的经验,这种闷在心里不开口,第一次动情动念的直男,其实比真的猛攻还可怕,尤其是江梵这种格外自律,在世俗正常轨迹上循规蹈矩了一辈子的出色男人,更是对这种跑出轨道的感罢不能又执念颇深。
年至不敢戳破这好感,怕这位感情生活空白了多年的哥哥一旦放开了宣泄的闸口就收不回去,但是又不敢直接拒绝,害怕惹恼了这位大人物,最后连哥哥都没得喊了。
年宁是被年至坑给江梵的。
年至当时正在和一位新晋影帝交往,不想摊上江梵这个棘手的摊子,年父和林太太就把江梵甩手给了年宁。
年宁被洗干净屁股送到了被年父和林太太灌得酩酊大醉江梵的床上。
江梵一就是个不怎么能喝酒的,喝多了根本没反应,其实那晚上什么都没发生,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这人表情和天崩地裂了一样,衣服乱糟糟的,胡子拉碴也不刮,眼睛赤红,就坐在床头一根又一根地抽烟,最后只给了躺在床上光溜溜的年宁一个颓废性感的背影,江梵挺直的肩膀缓缓往下塌陷,他吐出一口烟圈“我娶你,年宁,你收拾收拾准备做我的人吧。”
年宁内心深处第一次有了坑害老实人的不安,他良心未泯地道“要不算了吧,我也不是处,这没什么的。”
江梵双目赤红地着年宁,呛了一口烟,眼圈发红,拳头紧握,年宁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豁这位哥哥是个处
年宁觉得江梵是个对自己贞洁观念比较强的人,因为无论年宁怎么说,江梵都一定要年宁对自己负责,用词类似于“像个男人一点年宁睡了就是睡了不要逃避”
年宁心想我他妈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睡了你吗还有你自己有没有被我睡难道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这位直男可能真的没啥逼数。
他最后还是娶了年宁,但在婚前把一切证都立好了,也和年宁坦然说开了娶他只是为了对他负责,江家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竟然睡了你,哪怕是最后离婚,那也是要娶了你的。
年宁没有说不的权利。
但也只是为了负责而已,江梵从来没有对年宁越过线,有礼且克制,他们已婚的前一个月,江梵甚至没有和年宁住在一起,只是后来逼自己回来和年宁同居的。
因为江老爷子不过去江梵娶了年宁又不负责的行为,抽着拐杖把江梵打回来的。
年宁对这段婚姻的总体感觉就是,江梵除了喜欢他,的确什么都能给他。
除了特别喜欢管他之外,江梵是个很好的同居对象,干净,生活习惯良好,准点上床,准点起床,准点戴着眼镜在房处理公事,按时上巨额生活费和工资,准点打着赤膊汗流浃背地锻炼,整个人就是一把严格按照刻度雕刻出来的黄金比例的雕像,是相当自律和禁欲的男人,年宁觉得江梵这种严苛很有美感,能在每一根勃发的肌肉纹路里到江梵的力量感,他欣赏得非常的赏心悦目。
但是不要用在他身上。
江梵对年宁管束非常严格,就好像年宁就是个一出门就会闯祸的人。
年宁被江梵管得感觉自己就像是只有三岁,不能吃外卖不能去酒吧,不能熬夜画画也不能和别人男人有过多接触,少穿过于张扬暴露的衣服,要挺直背部画画,不能只穿一条内裤大岔开腿坐在哪里画画,也不要用左手画画。
年宁比较习惯用左手画画。
年宁被管得其实挺痛苦的,生活习惯的改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这样肆无忌惮怎么开心怎么活得活了二十几年了,现在有人一样一样掰着他的骨头纠正他的坐姿,说他这样坐着不端正不好,伤筋动骨又有点难堪。
但也觉得挺有意思。
因为没有人管过他。
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吃外卖容易得癌症,虽然年宁不信这种中老年朋友圈量前十的文章才会有的说法,但
江梵管他的样子,年宁还挺乐意,他心里觉得江梵挺有当哥的风范的,年宁心情好了,偶尔也嬉皮笑脸地喊一声梵哥,惹得对方用手敲他脑袋,冷着脸道一句我们不适合用这个关系词,好好说话。
这种管束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在,就好像年宁不被管着,就一定会低人一等,配不上他似的。
一开始年宁还没察觉,但有一次,年宁在江梵给自己挑选的衣服里,到了一件和年至一模一样的卫衣,这件卫衣不是他的风格,他喜欢偏浓重的颜色,年至喜欢冷色浅色调,这是件浅蓝色卫衣,帽子耳后两只兔耳朵,年宁不太喜欢这种装嫩的衣服,他已经嫁过好几次人了,不太合适。
这件卫衣的色号是0y0k0。
江梵送他的荷兰泰伦斯水粉颜料里,最多的一个颜色,就是这个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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