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人精。
怕被看出端倪,她即便心里再惊恐,都不敢有多一步的动作,更没办法给焦裕寅什么暗示。
路芋只看了一眼焦裕寅,他唇角绷直,敛眉思考。
他就安静地听着客厅里的一问一答,始终未一言。
路芋知道,那平静的外表,掩盖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在焦城提到石富矿业的时候,焦裕寅就预感到,事情正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展。
他如同坠入冰窖,唯一有的小火苗,就是路芋。
可他现在却有一种,小火苗会因他的弱小而随时被捻灭的无力感。
焦城的声音打断各自纷乱的思绪。
“陶朋没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个扛事儿的。
矿产行业之前是华常管着,她没了之后我也没想好怎么动,就拖到了现在。
之后我很可能会被传唤,结果怎么样,现在没人能知道……”
伴随着焦城的话音,焦裕申阴恻恻的心声源源不断地传入路芋耳中。
路芋汗毛倒立,她好像闯入一片满是狰狞面具的空房间……
焦裕辰轻嗤了一声,“焦家当初就不该给陶朋投资,草包一个。
要不是当初大哥一力主张,焦家又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深度绑定。”
焦裕申噌地站起来,吼道:“老二,你现在说这话就是让我去顶缸,然后你好拿矿产行业是吧!”
焦华安把暴躁的焦裕申拽到沙上。
“吵什么,这出了事不想怎么解决,光吵有用吗?”
焦华安拢了拢刘海,朝着焦裕辰说:“老二,这没人长后眼,埋怨肯定是没用的,焦家这一大家子人呢,只要心在一处,总能想出办法的。”
【你要是个聪明的,就接我的话头,抬老三出来。
】
那一瞬间,路芋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个遍。
焦裕辰似张未张的嘴,竟然像是深渊巨口一般,随时能将焦裕寅吞噬。
这是路芋第一次直观地面对血淋淋的人心。
至亲之人捅来的利刃,能划割出最狰狞的伤口。
剥皮削骨一般的疼痛,竟会麻木人心。
路芋好像有点能理解焦裕寅的消极和颓废了。
路芋只想堵住焦裕辰的话口,她下意识说出挑起矛盾的话。
“是没人长后眼,但这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事。”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路芋,包括焦裕寅。
一个平时只管听心声,很少说话的人,在这么大的事上,竟然会主动说话,而且还是立场分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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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华安明显没想到路芋会来这么一出。
她本想让老二把老三顶出来,她和焦裕申两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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