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让谁管?”
谢昊急了,“我可是蓝玉谢家的嫡长子!”
谢笙起身,望了他一眼,眼底涌起失望,轻轻摇头,“打完,去祠堂跪着吧。”
说罢便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前往幺儿的院子而去。
惨叫声在谢家主宅响起,谢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什么父亲反说他是祸害?还打他?
第二日,谢笙便带着小儿子谢铭押着上千斤粮与盐前往西边谢家货栈。
大量的粮与盐迅速平息了乡民的怒火,而且看到谢家开始腾空仓库了,大家也不再闹事,回到救济点,等待粮食发放。
谢笙交代了货栈管事的几句后,便又回到家中,让人取来荆条,将被打得浑身是伤的谢昊捆来,不顾他的哀嚎,将他衣服扒了,绑上荆条,押着他上了一辆板车,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一路出了城,前往瀛莱山。
王家大宅内,王骓听到了此事,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不由开怀大笑,“都怪这蠢货自作主张,把消息传那么远,害得我们这回损失惨重。
好,好,真太好了,看见这厮这般,我心里舒服多了。”
“可大公子……”
王家的大管家哭丧着脸道:“还有乡民不断涌来,咱们已贴了上百石粮进去了,照这架势,五百石粮也顶不住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王骓便觉心火蹭蹭直冒。
也不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想出这么损的主意,明知是个阴谋,却也不得不吞下去。
估算了下这回的损失,王骓只觉都要心梗了。
他想了想,沉着脸道:“发动所有人去各乡,就说神仙手里也没粮了,蓝玉县乡绅也竭尽所能,再来也是没粮吃了。”
管家领命而去。
王骓坐在椅子上半晌,最后又起身,让仆从去准备礼物,他也得去一趟瀛莱山。
要是不去,怕是这事不会完。
瀛莱山下,谢笙抬头仰望山上庞大的建筑群久久后,向山下的守卫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劳烦通传,就说蓝玉县谢笙带着逆子前来向圣人请罪。”
说着便一拉手里的绳,呵斥道:“逆子,还不快跪下!”
“父亲,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昊哭喊道:“我可是嫡长子,您这般做,让孩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闭嘴!”
谢笙大怒,“你在祠堂了跪了一晚上,都没反省出什么吗?那你在这跪着吧!
神仙什么时候见我们,你什么时候起来!”
守卫的将士冷笑了下,接过拜帖,也未多说什么,直接便上了山。
很快,这位将士又下了山,来到谢笙跟前道:“老先生,您回去吧。
神仙们说,他们能做主的人都去抢种粮食了,这会儿没人能接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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