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好好得有点过,好得她都有点不敢接。
格蕾丝又陪着她聊了会天,最后离开前轻声道:“瑞拉,你也不用太害怕。”
“之所以给你换房间,给你买礼物,只是我们意识到……有的时候因为将父亲的怨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实在有点不公平。”
格蕾丝认为,霸凌就是霸凌,没有任何借口。
但她现在之所以在找借口,只是为了让瑞拉相信,她们真的有反思的念头,让她放下不断怀疑和担忧的心。
“有些事情……我们之前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格蕾丝说,“所以现在,我们——至少是我,我想尽力弥补一些我从前的错误。
瑞拉,之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姐姐一定会尽全力去帮你完成。”
她看着瑞拉的眼睛,道,“你可以相信我。”
瑞拉望着她,最终小幅度地点一点头。
“谢谢。”
虽然她语气还是很小声、很谨慎,但格蕾丝能听出,她的态度比之前的怀疑要稍微放松了一些。
“谢什么。”
格蕾丝笑了一下,“我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啦。”
等格蕾丝离开,瑞拉坐在自己的新床上。
好软,好舒服。
她摸着床单,觉得上一次睡在床上仿佛还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床头柜的花瓶里,一朵粉色的蔷薇花正迎风盛开着。
瑞拉试着伸手碰了一下,花瓣擦过她的指尖,柔软芬芳。
格蕾丝姐姐说,自己可以相信她。
瑞拉从未见过她的眼睛这么坚定真诚过,和从前那个欺负她的人真的不一样。
可以吗?
瑞拉不安地想,她可以去试着相信她一下吗?
—
杜苏
拉站在楼梯口,看着格蕾丝,问:“你给辛德瑞拉搬完新房间了?”
“瑞拉。”
格蕾丝纠正她说,“别忘了,她的名字叫瑞拉。”
辛德瑞拉是带有蔑称含义的外号,是嘲笑她灰姑娘的身份。
按照她在特曼妮夫人面前的口径,既然要演就要演彻底,她们之后都不会再叫这个外号。
“——好吧,瑞拉。”
杜苏拉念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很拗口,撇一撇嘴,“真不习惯。”
格蕾丝看她轻浮的态度,故意激将她:“你真的知道要怎么表现吗?”
“当然啦,不就是对‘瑞——拉——’好一点吗?”
杜苏拉故意拖长音,不以为意,“这还不容易吗?”
瑞拉打开房间门,正想从三楼下来。
杜苏拉站在楼梯口,抱着肩膀看向她,对着她露出一个展现友好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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