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能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在响。
不过很轻微,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他蹙眉,然后,打电话找人上门开锁。
物业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他还得证明自己跟业主迟觅是夫妻关系。
整个过程让他少见地焦躁了起来,他以为他会怪她,一天到晚都在搞出一些麻烦事,可他没有,他只想马上见到她,见到安然无恙的她。
就算打开门,她只是在玩游戏,或者睡大觉,他也舍不得怪她。
只要能够见到她就好。
只要她高兴,再践踏他无数遍也可以。
“觅觅——”
“觅觅——”
“别吓我,觅觅——”
意识迷离、视野朦胧之中,迟觅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窗外,有一群鸟在叽叽喳喳地围绕着树枝叫唤着。
迟觅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恢复一些神智。
手腕好像凉凉的,又笨又重。
她抬了抬手,看到了扎在手背上的针。
“别动。”
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了过来。
但迟觅躺得浑身僵硬,早就不舒服了,所以还是挣扎着靠坐在了病床上。
封诣寻坐在床边,略显不悦地看着她。
她看见这张脸,眼眶就红了,泪意盈盈。
迟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喑哑着唤他:“阿寻……”
他满脸都写着:让我看看你这次搞的什么把戏。
她委屈地低下了头,说:“我好饿。”
封诣寻冷硬的神态有所缓和,“要吃什么?”
她轻声细语着:“都行。”
他给正在外面跑腿的董金玉打了个电话,让她买点早餐回来。
董金玉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些清淡的白米粥和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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