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声打断范丞,自嘲地笑了。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我。
」
范丞一拍桌子起身。
「兄弟,你终于清醒了,哥们陪你喝一杯,咱们不醉不归!
」我刚想答应,楼下就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
来人是姜父。
他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中全是红血丝。
「小顾啊,思清醒了,她想见见你。
」
她这辈子还有想见我的时候?
真是小刀拉**——开眼了。
我本想得体的拒绝,可姜父眼珠子一转,又缓缓开口:
「还有就是,你本来安排在思清身边的那些人,难道他们也提供不了一点绑架犯的消息吗?」我挑了挑眉。
有意思。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到医院时,姜思清的病房里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姜母喂姜思清喝水,被她满脸抗拒地甩到一边。
哪怕刚少一颗肾,哪怕在床上奄奄一息,姜思清还是这么任性。
她抬眼看到我,布满戾气的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哥哥,你来了……」
我没说话,接过姜母手里热水杯,作势要给姜思清喂水。
姜母立刻离开了,留我们俩独处。
我倒了水就直接送到姜思清嘴边,烫得她哇哇乱叫。
姜思清震惊地看着我。
「你从前会……」
「我从前会随身带着温度计,把两杯水倒腾来倒腾去,就为了给你试调到最合适入口的水温是吗?」我讥讽开口。
「可是姜思清,一想到我从前为你做了这么多,我就恶心。
」姜思清的小脸煞白,眼里都是哀求。
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你爸说你进医院的时候手里还拽着我送你的项链,拿出来。
」「为什么?那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
原来她还记得,还这么理直气壮。
上一世的逃亡途中,姜思清还在心存幻想,说周越只想要想钱罢了,她可以给他。
我气急了,问她拿什么给?
她毫不犹豫地拽断我送她的项链。
「把这个留给他,拿去换钱就可以了!
」
我的心碎了一地。
那是两年前我从爸妈公司独立出来,开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公司,独自打拼赚来的第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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