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茂定睛一看。
竟是成国公燕景,不由大吃一惊。
两人本无交集,好端端的拦他做什么?
其实这会,谢元茂已不受端王礼遇。
但他在某些方面,似极有天赋。
昔日在延陵宋家,他经商不利,时常亏损,并不擅此道。
可他才一入仕,便如鱼得水。
他理不清内宅之事。
却甚会做人,人缘佳,又有些才华,可算是八面玲珑。
京里的人都说,只看他跟谢二爷的为人处世。
便能知道,他们是一母的兄弟。
他在朝中算吃得开,但是燕景……难道成国公也是个碎嘴的男人?
谢元茂额上冒汗,忙摒弃了这种念头。
他容貌清俊,一身青色直缀,显得器宇轩昂。
可同燕景立在一处,登时黯然失色。
成国公燕景,是满西越都出了名的美男子。
可偏生,他是个武将。
听说,他能以一敌十,枪法如神。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碎嘴妇人似的人?
谢元茂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宋延昭的时候都只有挨打的份,更不必说遇到燕景这样的人。
因而,同燕景站在一块,他颇为尴尬不适。
可燕景邀他去喝茶,他又怎好拒绝。
朱雀大道上人来人往,第二日就传遍了谢元茂同成国公交好的话。
早先,众人都以为谢元茂攀上端王这条线是走运,所以很快端王便没了提拔他的意思。
可谁也不曾想到,转眼间,谢元茂又靠上了成国公这棵大树,真真是羡煞旁人。
这事,谢姝宁却不知情。
她身处闺阁,年纪幼小,根本没有料到前世根本就没有多少交集的人,这一世竟会成了“友人”
。
她也无力分心去想外头的事,单个陈氏的肚子就足够她烦恼的了。
她心底里觉得江嬷嬷说得是,陈氏若真有孕,断不能留着她的肚子不管。
可另一边却又觉得母亲说得在理,不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私下里,她让月白拿着银子去悄悄见过荔枝。
荔枝身上的伤越来越显眼,可见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故而荔枝在说起陈氏时,总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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