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郑城门守军看见李斯身边的旌节之后,不敢阻拦放任李斯进入新郑。
这就是弱国无外交的写照,外国使臣当街纵马,就是把一国的颜面放在地上踩。
韩王安很快得知秦国使臣再度到来,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入驿馆或者韩王宫,而是直接前往韩非的九公子府。
韩王安的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韩国,九公子韩非的份量比他韩王重得多。
尤其是今天他韩王安,百忙(补身体)之中抽出一身肥肉都前来上早朝,韩非却告假在家。
戴着一张面具只露出嘴的姬无夜此时朗声开口。
“秦国使臣初来新郑,没有前来拜见王上,却去见了九公子,可见九公子的地位非凡。”
这一挑拨手段相当有用,韩王安的脸色阴沉的吓人,而韩宇与张开地没有开口,静静看着姬无夜的表演。
姬无夜嘴角带起一抹微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势,嘴上的笑容顿时比哭还难看。
另一边,李斯的马车停在韩非府门口。
韩非正站在门口等候,他身边的小厮见到公孙策与李斯下了马车,立刻上前牵着马匹走到后院马厩。
“师弟别来无恙。”
面对韩非的寒暄,李斯脸上带着几分假笑,“师兄红光满面,是不是已经完成了理想,执掌韩国?”
韩非笑容一僵,“师弟拿着旌节出使韩国,想必也在秦国位极人臣。”
公孙策看着一见面就互相伤害的师兄弟,耸了耸肩越过韩非进入公子府。
公子府正堂内,上方摆放着四张座椅,伏念坐在最右端,古人以右为尊,这是彰显伏念的地位。
公孙策当仁不让坐在伏念身边,堂下一侧站着被天泽所伤的儒生,另一侧站着天泽。
既然以蛊母换取天泽致歉,就不能只是简简单单的道個歉就完事,需要见证者。
天泽除了口头道歉,还需要赔付医药费。
李斯和韩非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走进大堂,当李斯见到上四张座椅时,眼中顿时带着几分认真。
李斯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韩非。
二者缓步接近座椅,就在李斯坐上公孙策身旁座位的一刻,韩非一扭腰撞了李斯一个趔趄。
公孙策没忍住笑出了声,“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李斯师兄。”
李斯握紧手上的旌节敲了敲地面,示意他是秦国使臣,韩非眼睛扫了扫伏念,示意他韩非是师兄。
李斯悻悻坐下,在四人的见证下,天泽致歉儒生,赔付医药费。
天泽伤了儒生的事情就算结束,天泽离开前留下一句话,“明天夜晚郑国冷宫遗址,一手交蛊母,一手放太子。”
天泽离开,儒生随之散场,李斯对着伏念行了一礼,“此间事了,通古还要前往韩王宫面见韩王,先行告辞。”
李斯离开,韩非还在没心没肺的笑,公孙策的胳膊肘一怼韩非腰肋,“师兄觉得韩国朝堂有谁可以说得过李斯师兄?”
韩非脸色一变,除了腰间一痛,他还意识到李斯的口才怕是可以让整个韩国朝堂哑口无言,“我去看看。”
伏念抚了抚下颌上的短须,“李斯的目的达成了。”
“还是伏念师兄看的透彻。”
公孙策认为,今天之后韩王安只会更加厌恶韩非这位子嗣。
李斯仕途不顺,就要毁了韩非执掌韩国的初步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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