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鸡脯肉。”
易轻寒夹起一个鸡肉,放到蓝语思碗里,等着看她失落的表情。
果然是经了大场面的,蓝语思只有那么一瞬的失望,转瞬便恢复了笑脸,继续吃饭。
吃了饭,沐浴后,易轻寒只在内书房待了一会儿,便来到东次间卧室。
卧室内,蓝语思正在架子前抻平那件麒麟服,缝补过的一角,不是很平整。
好吧,这是可以原谅的,一个女子,不会诗词、不贤惠、不会管家,甚至连女红都做不好,易轻寒想,这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女人呢?
大家小姐,从小就要学习这些东西,小门小户的,起码针线活应该是过关的,可她。
易轻寒腹诽着,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老爷。”
蓝语思边叫边往易轻寒身后瞄,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放下心,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扮演着易夫人的角色。
“老爷,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蓝语思见易轻寒没说话,又补充了一句:“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41、术业专攻
听了蓝语思的话,易轻寒坐到床上,脱了鞋子掀被靠着坐好,问到:“哦?何事?”
“我这几日天天在府上库房里转悠,我……”
蓝语思突觉说错的话,又改口到:“其实一天只去一次。”
易轻寒强忍住笑,漠然地挑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蓝语思舔舔嘴唇说:“我发现,好多药材绸缎,放着不用,有些都快霉掉了,多可惜。”
易轻寒仍旧淡然地挑挑眉,蓝语思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坐到床边说:“如果把那些几年都用不着的东西卖了,比如那些子易碎的,换得银子置地多好,不论何时都不愁挨饿了。”
“除了那次被劫,你挨过饿吗?”
易轻寒怎么总觉得这人有种一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症状。
蓝语思顿了顿,翻着眼睛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蓝语思是真的不记得,她只是下意识地首先就会想到吃饱和藏私房钱的事情上。
易轻寒目光柔了下来,突然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身世。
蓝语思也陷入沉思,不知是在算计哪些该卖哪些不该卖,卖了之后该去哪里置地买庄子,还是在想自己的身世。
小人儿歪斜着身子,中衣领口有了缝隙,某人的视线也有了可乘之机,得以肆意地巡查审理一番。
蓝语思正想着,突然注意到易轻寒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
因为角度不同,所以并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离开自己领口又抬起头,正对上他有些微红的脸。
“老爷你?”
“我在看你脖子上戴的什么,你以为我在看什么!”
易轻寒似乎有些异样,翻转了身子转过头去趴好,沉声说:“伺候着!”
蓝语思吐吐舌头,心道自己还未开口,他便如此激动,不过好在看的是自己脖子上戴的物件,于是熟练地敲捏起他的脊背,说到:“是老爷你给我的小金猪,我用红线串着戴着的。”
“眼皮子浅,也不是什么金贵物,戴出去叫人瞧见了丢人,丢我的人。”
易轻寒面红耳赤,极力用底气十足的语言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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