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小的这就去回话,爷勿恼。”
龟公一溜烟又跑去老鸨处回消息。
老鸨刚才还一脸喜色,心道今日是魅香□的大日子,就有两位出手阔绰的爷竞相出价,看来定是要大赚一笔的。
可这么拉锯着叫了几次价,老鸨就有点儿担忧了,两方各不退让,一方的杨元杨小爷是惹不起的,另一方不愿透露姓名的大爷估摸着也不是善茬,也不能轻易得罪,这弄不好就要有一番纠缠,若是真的在自己的地面上出了事,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想到这里的老鸨揪了揪手帕,一转眼珠儿计上心来,凑近龟公耳朵耳语几句,就见龟公又往那位不知姓名的中年男子的雅间行去。
“怎又回来了?魅香姑娘呢!
我看你们是不想开这青楼了!”
中年男子的贴身小厮怒骂到,底气十足。
龟公头皮一紧,装着胆子上前说:“看这位爷说的,小的就是传个话,这魅香姑娘啊,本是对您家这位爷感兴趣的,可无奈那杨府的杨元杨小爷,我们也是得罪不起的,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和我竞价的是杨府的杨元?”
雅间里的中年男子突然问到。
“可不是嘛,杨小爷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我们实在是……”
龟公听了老鸨的话,报了杨元的名讳,镇南城里富贵人家多是相互熟稔的,希望这位不知姓名的爷能看在杨家的面子上退出竞价。
雅间里半晌无话,龟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就听一声怒吼:“清平,你去给我把他叫来!”
门口的贴身小厮早就吓得不敢出声了,此时得了吩咐忙赶走了龟公,一路小跑着向着杨元的雅间而去。
原来这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杨元的亲父,杨大老爷,前任首辅杨相浦的嫡子。
“你,你说我爹也来了!”
杨元有些慌了神,要知道,家里刚出了人命,他是被杨老爷禁了足的。
此番不禁私自来这妓院,还为了同一个花魁与自己亲爹叫上了价,此番回去不被剥层皮也是要跪家法的。
杨元镇定了一下,出门吩咐老鸨说,一定要把魅香给他留着,这才忐忑地随着清平往杨老爷的雅间而去。
不说杨老爷带着杨元回去之后如何处置,只说龟公犹犹豫豫凑上前问老鸨:“妈妈,真要给他留着?”
“留什么,原来那位爷是他老爹。
看他走得匆忙,不定得被关几日呢,过两日便忘了这茬,以前还不是闹过这招。
继续竞价,价高者得。”
老鸨没放在心上,看着价钱差不离儿,就叫一个赖小爷拨了头筹。
赖小爷不是本地人,是从元南城而来。
元南城是庆元朝以前的国都,虽然迁都中元城已久,但是元南城的政治地理优势还在,朝廷仍保留了一整套朝廷人马在那里驻守。
老鸨只觉赖小爷来头不小,却不知其真实身份,但混迹生意场多年,老鸨自知少说话多办事才是来钱的王道,因此倒也伺候得妥妥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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