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命,即使她不病死,也出不去。
断腿断臂痊愈之后,自己都很难有把握爬上去,更何况再带上一个人。
易轻寒自己走出去,来到空地上仰头看着天,许久才有一只大鸟飞过。
仰躺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仿佛看着自己的未来。
视线里的小黑点越来越大,易轻寒手起,击落了一只飞禽。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再有,这才无奈走回去。
烤好之后自己先吃了大半只,吃着吃着看着地上的蓝语思,突然觉得很寂寞。
平时有个人在身旁时不时地聒噪,虽然说的都是些令人讨厌的话,但也总好过这般冷寂,一向不喜欢多话的他竟忽然渴望有个人能在一旁。
呆了半晌的易轻寒默默放下手里的半只野味,仍旧架在快熄了的火上温着,转身去石台那里捧了一口水喝。
喝了之后又捧了一口含在嘴里,走回蓝语思身旁,温热了嘴里的水,这才对着她的口慢慢渡进去。
小人儿的身子还是冰凉,易轻寒脱下软甲,自己的体温透过衣衫布料,触到她的身上。
仿佛有感应似的,蓝语思昏迷中还是感觉到了温暖,于是像只小猫似的直往这温暖深处钻去。
易轻寒愣了愣,随即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爹,娘,爹……”
半昏半梦中的蓝语思,仿佛看到一个分不清男女的背影,虽然没有任何记忆,但好似知道那人就是她的爹,于是伸手去抱,却成了空。
“爹最是靠不住,有娘才有爹,没娘就没爹。”
易轻寒自言自语,下颌紧紧抵着蓝语思的脸颊,一条腿搭在她的身上,紧紧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
本来只是单纯地想要为她暖身子,此时却情不自禁地将她拥紧。
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日久生情,此情非彼情,那只是一种与一个人相处习惯的感情吧。
半昏半梦中,蓝语思抱紧了那男子,那宽宽的腰背,那有力的手臂,带给自己无穷无尽的温暖,驱走无边的恐惧和无助。
蓝语思将双臂紧紧环住那男子的腰身,紧紧的不放手,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的不分离。
易轻寒抽出一只手,将蓝语思环在自己背后的手臂拉回,塞到怀里,一丝一毫也不让她触到寒冷。
许久过后,那双小手还是冰凉的,于是又将她的小手凑到自己嘴边,呵了口气之后顺着领口塞进去。
这小身子终于有了暖意,小小人儿还在梦里,嘴角却微微翘起,不知梦到什么。
易轻寒默默看着怀里的人,看着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此情此景,竟觉十分温暖。
易轻寒默默抱着她,直到了下午时分,看到蓝语思睡得恬适,于是轻轻起身。
易轻寒来到架子旁,将野味又烤了烤,嚼了一口来到蓝语思身旁,准备转到她的嘴里,希望她能凭着本能吞咽下去。
正在此时,只听蓝语思嘤咛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易轻寒连忙板着脸坐好,他从没试过这么照顾一个人,突然觉得很尴尬。
“呜呜,我……我快死了,这是报应。”
懵懂着看看周围的蓝语思只觉浑身散了架,自知病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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