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乖!
人的情绪一到夜晚就特别敏感。
晚自习上课前,苏格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拍了一下裴宁的肩膀,说话声音很小:“裴宁,裴宁”
裴宁听到苏格叫他,立即转过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尽快回来。”
温衍昨天交代过裴宁,苏格的晚自习可以管的松一点,只要她不跑到校外就可以。
裴宁点头道:“你去吧,小心点。”
小灵通也转过头道:“外面冷,你最好带一件衣服。”
“我知道了。”
苏格穿着夏季校服背着大提琴,拿着ipad和耳机出去了,她顺着楼梯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顶楼楼梯间的门开着,天台上空荡荡的,门后背风的地方放了五六把椅子,一个体操垫,一个可乐罐做的烟灰缸,一瓶喝了一半的可乐,还有一个画架,画架附近满地都是废纸团。
天台有一盏很亮的灯。
有时,后楼的美术生晚自习会来教学楼天台写生,画架和半成品的画可能是他们留下来的。
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其中有一个还未熄灭,上一个待在天台的人,刚刚离开。
今夜的风比昨晚的风凉,苏格仰头看着夜空,就像透过夜空在和另一个遥远的人对望。
苏格坐在灯光下的椅子上,演奏前轻吻了她的大提琴,她仰头看着夜空,她相信夜空中最闪耀的星光就是他,他一直陪伴着她,从未走远。
低沉的大提琴声在安静的天台响起,苏格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为国战死者为殇,苏格用这首徐嘉良作曲的《殇》怀念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一名光荣的缉毒警察,在她十四岁那年,在西南边境执行任务途中英勇殉职,死无全尸,但他为国捐躯时的背脊是笔直的。
十四岁的苏格,看着他父亲残破的身体盖着党旗,带着他一生的荣光默默的离去。
这世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艰难的岁月中替我们负重前行。
为了家人的安全,他的真名不能被公布,他去世之后不能立碑,他的死因只能是因公殉职。
苏格整整六年没见过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每次回家都是在深夜,见上家人一面后就匆匆离开,苏格一出生就是跟她妈妈姓,她父亲那一栏永远都是空白的。
但她一直知道,她的父亲是英雄,是烈士,是照亮阴暗黑夜的炽热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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