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未及而立之年的男子立于一侧,目露凄楚,叹气连连。
正堂东侧,一拄着拐杖,双手不住颤抖的老者,坐于椅中。
老者名为薛鸿轩,是薛家私塾的创立者,桃李满天下,育才千百万。
年愈耳顺,仍教书育人,事事躬亲。
薛家世代单传,丢失的孩童是老者唯一孙儿。
见老者目中含泪,神情哀戚,桑灵缓步靠近,轻言问询:
“薛老夫子,孙儿生辰是何时?”
“四月十五。
“
果然又一纯阳之月的孩童丢失。
“念儿才五岁,懵懂天真,辰时还在院中戏耍,一转眼就没了人。”
提及孙儿,老者心中压抑的悲苦决堤,泪水顺着沟壑叠起的面庞落下。
闻言,堂中情绪方才稳定的妇人掩面痛哭起来,“是我未护好念儿,不该将他独留院中。”
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唐霜霜连忙取出绢帕,为其拭泪。
女子缓了缓情绪,继续道:“我就不该将念儿带来南疆,来了不足一月,念儿便不见了。”
桑灵眸光一闪,听出端倪。
歹人近日犯案频繁,是否只因南疆之内纯阳之月的孩童增多。
七年间,丢失的孩童均生于四月。
南疆族人这么多年来,不可能未觉这一规律。
即使不知具体为何,四月产子恐已成族内禁忌。
七年十九起的孩童丢失,是否只因七年间,歹人只能寻到这十九名生辰在四月的孩童?
若推测属实,掳走孩童之人,定困于南疆无法外出,且能轻而易举取到南疆三族之人的生辰年岁。
第十八起,孟家小儿孟获,因生辰错乱才免于灾祸,三月前真正生辰被知悉后随即不见了踪影。
而今,薛老夫子的孙儿才入南疆便丢失。
故,此人能得到存于南疆及进出南疆所有人的生辰年岁,且稍有变动第一时间便知晓。
能满足以上几点之人,少之甚少,桑灵心中已有猜想,却一时难以接受。
此后一个时辰,她对孩童丢失之事,未作一词。
待唐霜霜问询完所有细节离开后,才缓缓开口,
“薛老夫子可认为,掳走您孙儿之人为居于深山的怪人?”
“不不不,”
老者连忙摇头,目中一片赞许,“那人只是性子古怪,心底万分良善。”
“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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