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便将侯府老夫人误将采薇采莲当成少女配给两个孙子当妾的事说了。
“哦!
我听明白了。
对了,你说的陆妈妈,我给她瞧过几回病,好像有人不想让她痊愈,开的药不正经给她煎服,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采薇送走了张凌谷便到上屋将陆妈妈的事汇报给主子。
顾景之听了,沉思起来,在记忆中搜索,好像陆妈妈确实病死在祖母前头。
“好,我知道了,你伺候我穿衣服,我去给宣正院请安,与祖母说道说道。”
顾景之指了指柜子里面一件黑色金丝衣袍,意思要穿这件。
“二爷,您平日里都穿黑呀蓝呀的,飒是飒了,可现在是年节里,穿红色多喜庆呀!”
挑了一件大红色的,在他身前比了比,赞叹道:“显得您特别白,真好看!”
眉毛粗而黑,凤目微斜,鼻梁高挺,嘴唇微红,方下巴更显得坚毅,采薇看得痴迷。
顾景之“呵呵”
笑了,“哎!
哈喇子要流下来了!
真是不知羞耻!”
采薇擦擦嘴,嗔怪道:“二爷净唬我,什么羞耻不羞耻的,奴婢可是您的妾室,您可算得上是我男人。”
顾景之听她这么说心里头欢喜,依言穿上红袍子,那袍子金色镶花滚边,从肩头到袖底绣着金丝花纹,富贵又喜庆,点点头说:“是不错,就是太扎眼了。”
采薇一边稀罕的看顾景之,一边帮他梳头束上金冠,嘱咐道:“在府里穿就行,在外面太招风,小娘子们不得给你灌迷魂药,都要你这个人当女婿。”
顾景之叹了口气,心里说,小娘子们不给我灌迷魂药,灌的是毒药汤,不是要我的人,要的是我的命。
收拾妥当,带着平安往宣正院去。
老夫人近日没桂菊在旁伺候,很不习惯。
那冬青年岁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要安静下来,今天找不到抹额了,明个又不见了发簪了,气死个人。
冬青见老夫人铁青着脸,倒了一盏热茶,“老夫人,新泡的普洱茶,八分热刚刚好,您喝一口。”
老夫人没好气的接过茶盏,饮一口茶,“噗嗤”
一声吐了出来,厉声喝道:“一天天什么都做不好,这泡的什么玩意儿,难喝死了!”
冬青吓得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错了,再给您换一杯。”
“哼!
换甚换,我看要把你换掉,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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