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脸色仍然淡淡,内心却早已慌得不行,故作镇定地补充,“我没生病。”
默了一会儿,段从祯才挪开视线,“那就快点吃饭吧。”
即鹿点点头,坐过去,却看见段从祯没有坐下的意思,而是走到玄关,取下了外套。
“你要出去吗?”
即鹿拿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
“啊。”
段从祯心不在焉地应了,“去医院看一下祁然什么情况。”
望着他整理领口,即鹿的呼吸都滞了一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脱口而出,“你能不去吗?”
过分强势的语气,让段从祯也有刹那的怔愣,扣袖扣的手顿了顿,眉峰微蹙,带着不解偏头扫他一眼,“不行吗?”
尾调微扬的语气,带着戏谑和讥诮的反问,即鹿有些怯,脸色微僵,没再说话,不动声色地平缓着呼吸,竭力压住胸腔里那股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火。
手在抖,勺子磕到碗沿上发出声音,即鹿咬咬牙,把勺子抬起来。
“怎么回事,最近都。”
段从祯倒是没有过分计较他恶劣的态度,反而不解地笑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怎么了?闹脾气也这么统一吗?”
即鹿没说话。
“祁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后续治疗消极抵抗,也不愿意见我,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
手里勺子“哐”
一声摔在桌上,即鹿眼神阴沉又狠戾,神情微微扭曲,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感。
“因为他出轨了!”
可是我有病啊话语刚落,整个客厅都寂静无声。
段从祯手腕微顿,缓缓偏头,看向桌边面色平静得可怕的人。
“你说什么?”
段从祯声音沉下,带着一点微颤的错愕。
“我说他出轨了!”
即鹿难得吼了出来,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眼神冰冷而漠然,如同泉水一般,湿漉又清澈,却再也没有以往的纯粹,反而添上可怖的淡漠。
“你以为祁然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以为他对你很忠诚吗!
?”
即鹿从椅子上站起来,步步逼近,用前所未有的音量与他对峙,“他一直跟秦羽纠缠不清,你没发现吗?祁然一直在骗你!
懂了吗?!”
即鹿声音本就不算明朗,大声说话更是显得单薄而颤栗,快要哭出来似的。
他定定地望着段从祯,脸颊因着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红,眼睛里蓄着生理泪水,好像下一刻就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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