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尽全力推开怔愣的丫鬟,气喘吁吁间,那原被丫鬟死死抓住的黑色琉璃珠,沾染她脖子上的血迹后,竟慢慢地慢慢地显露出两个占据整个珠子的白色字体。
张翊耿站得近,赫然看到珠子上的‘柳芽’二字!
周遭一些眼力甚好的人,也渐渐看见了,惊疑不定的倒抽气声和复杂的目光起起落落。
嘉嘉公主没想到这看起来甚是普通的破珠子,竟暗藏玄机,布满名贵胭脂的脸庞,被气得红艳艳后又黑紫紫的,看着柳芽的目光仿似要将她生吞了般,便听薄弱无力的声音,坚韧地一字一顿道:“既然这个链子是皇后娘娘给公主的,那劳烦公主拜托皇后娘娘转达给它的原主人,像他那样虚情假意的垃圾,我柳芽便是瞎了眼也看不上,更别说,我没有瞎了眼!”
“癞蛤蟆就是癞蛤蟆,不论他飞上哪个枝头,都不会改变他是臭癞蛤蟆的事实,我可没有喜欢捡臭癞蛤蟆当宝贝的爱好,谁喜欢了,谁好好收着吧,没人会跟她抢!”
嘉嘉公主黑紫紫的脸色瞬间变成比锅底灰还要暗沉十倍的颜色,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心肝脾肺肾思考人生柳芽挥退丫鬟,宛如咸鱼般趴在床上思考人生。
她从不是个软弱的人,也从不是个被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让的人,当年扔下中医的衣钵,任性地跑去战地当医生,她爸让她一辈子都不许踏进家门时,她十年都没有回过家,后来还是她妈和她爷爷将她绑回家的,不过她没有屈服在他们啰嗦的淫威之下,又跑去当了法医。
一直以来,她想做的,都会铆足劲儿去做,欺负过她的人,从没有讨过好,就如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在战地中找到在婚礼上抛弃她的异国间谍渣男,然后亲手用他在上一刻指着她脑袋的ak47崩了他。
原来看在原主的份上,她没打算与她的爱郎计较,可如今一笔又一笔的账,她无论如何都要与这个恶心又讨厌的渣男算得一清二楚。
忽听杜忻辰的声音隔着门板轻轻地传进来,“小芽儿。”
柳芽朝推门进来的杜忻辰笑道,“世子哥哥。”
“对不起。”
杜忻辰坐在床边看着她依旧毫无血色,还似又消瘦了一些的脸庞,内疚道:“若我当时没有离开——”
“我很庆幸你当时离开了。”
柳芽唇边的笑意浅淡得近乎不见,“世子哥哥请勿自责。”
见他三番几次欲言又止,她虚弱道,“世子哥哥是想问,嘉嘉公主为何故意针对吗?”
“你若不想提,亦可不说。”
她以前从未进过京,他实在不知她们几时结下了如此深仇。
柳芽道,“两年前,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贼人打劫,被一书生所救,后与这个书生常有交往,误以为两生情愫,不料他只图我钱财,拿了三百两上京便不认人,考上探花成了驸马。”
她说得言简意赅云淡风轻,他却听得胆战心惊细思极恐。
柳芽知他已猜到原主偷偷上京到底为何,又继续道,“当初上京的理由,如今已不重要,我从未想过要纠缠,不过是年幼无知的懵懵懂懂,确认了被骗的事实,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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