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原打断柳芽的自责,轻捏她瘦削的脸颊,斜睨着杜忻辰道,“你俩再互相心存愧疚,迟早生分,毁了数年情谊,到时真如了别人算盘里的意了!”
他笑了笑才又道,“如今朝堂争斗风起浪涌,从不被众人注意的远王,如雨后的春笋般冒出头来,人们笃定这精妙绝伦,足以重创庆王心脉的局,是他所为,更有百姓称其为大英雄,却到底不过是某些人制造的烟雾弹而已。”
何止烟雾弹,简直就是箭靶子,皇上没了女儿的不满和气恼,皇后没了女儿的伤心和难过,庆王没了妹妹的屈辱和憎恨,定然都会发泄在这个时候冒出来的远王身上,而真正设下这个局的幕后黑手,便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坐收渔翁之利。
宇文秋页这厮果真是‘下棋’的高手。
柳芽咬着的牙,几乎摩擦出比闪电还光亮还粗壮的火花。
珍珠奶茶说:唔,如无意外今天上架啦(づ ̄3 ̄)づ会多更点儿哒,求砸钻砸票?(????w????)?门主渴么春末的夜已没了凉意,月儿躲在厚厚的云后偷懒,无边无际的天空似湛蓝的锦缎。
柳芽悄无声息地踏进一间装潢简约又不失华贵的厢房,至床边站定,睨着床上脸色苍白,似忍受莫大痛苦,眉头紧皱的人,细细看去,他的轮廓偏刚硬,与睁开眼睛时的平和不同,满是毫无修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微青的眼睑上如感知危险的守卫般,轻轻地颤动,而一双好看的眼眸,就如赶着春天末班车急于盛放的花儿般倏地睁开了,四目相对,他轻轻地扯动唇,似笑非笑道,“这个时辰,这个地点,你一脸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很叫人误会的。”
柳芽翻着满是冰渣子的白眼在床边坐下,嗤声低低缓缓地道,“你知坊间都说你这上司,为在雪山之巅找到婆娑伞救我这下属,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中了很厉害的奇毒,一条命去半条命回,实在感人肺腑动人心弦,只差我以身相许作报答,使传闻画下完满的结局了。”
不知是憋了一声笑,还是窒了一道气,宇文秋页咳嗽起来,好半响才捡回嘶哑的声音道,“若能有完满的结局自是极好,可我哪有这样的福气得柳检验以身相许,只求你把心里想与我算的账,扯个平,以后都不再计较。”
“我像是会接受‘打一巴掌给一颗糖’这种买卖的人吗?”
柳芽冷哼道,“何况门主你打了我好几巴掌,只给了一颗糖,这账如何扯得平?”
“你一利用我离间世子哥哥与庆王,二利用我害死嘉嘉公主,三利用我引出远王,这一而再的利用,我却只问门主讨过一次债,即使把半条命抵上去了,也还有一账需要算下去呢!”
她说着从床边的茶几,倒下一杯已凉掉的水,拿于手中慢慢地摇晃而后浅浅地茗下一口,见他的眼眸随着她的手微动,柳芽似狡黠又似蛊惑地笑道,“门主渴么?”
宇文秋页很实在地点点头,他睡了一天了,食物与水都未曾进过肚腹,就听柳芽继续道,“可惜水已凉,门主不舒服不宜饮用,还是叫人热一热吧——”
话音刚徐徐地落下,她又饮了一口,却迟迟没有吞下,悠然将杯子放回茶几上时,忽而俯下身凑近他。
温热的鼻息暧昧地交错,他听到她平稳的心跳声,也听到她轻慢地吞咽的声音,而后湿润柔软的唇覆上他微张欲语的嘴,猝不及防的亲密接触令人一懵时,疼痛便敏感地绽开成血色,腥甜的铁锈味儿一点点地滑进口腔,钻入干涩的喉咙。
“……”
她故意咬得很用力,他也不阻止。
待她解了恨,想起身时,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巧地将她拽于身下困守。
一笔勾销一滴滴鲜红像散碎的胭脂,颤颤巍巍地落在她毫无俱意的脸上,宇文秋页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微向上挑起一个迷惑人心的弧度,慢慢地垂首,贴在她耳边,哑声道,“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柳芽一膝盖狠狠地顶上他的肚子。
宇文秋页闷声痛呼,瞬间脱力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低哑的声音险些被偷溜进来玩耍的夜风吹散,“我若死了,你就要嫁给范达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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