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五常,热锅里的黄薇就把电话打到了中国驻印尼大使馆,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还安慰她:
暂时未接到有关中国船员的伤亡报告!
黄薇更着急了,其实呢,按照传统经验,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来得快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坏消息。
俗话说:好事不出窝,坏事顶风传千里。
此时的五常,正在去往东帝汶的航行路上。
以五常的个性,他总能设法找到乐子。
一下班,他就去和缅甸二副聊天,就问二副:
你正常情况下,一般一个月用几包护舒宝呀?
二副反应很快:我一般两包就够,你呢!
五常说:用护舒宝多奢侈呀,不如改成卫生纸。
二副很高兴:我马上去给你拿两卷!
缅甸二副是个黢黑的缅甸土著,一张黑黑的圆脸,五常经常调侃他≈你怎么这么黑,二副说小时候在锅底睡过一晚,早上爬起来没洗干净,后来,就这样啦。
东帝汶的位置,在印尼的最东边,独立之前,东帝汶的亲印尼派系和独立派系,生过剧烈的武装冲突。
当时的印度尼西亚,还亲自下场赤膊参与了冲突。
五常的船,在海里航行的时候,并未感受到有任何的海面异常,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大家也不太在乎。
等靠好东帝汶府帝力码头,手机有信号了,赶紧打开手机,眯眼一瞧,我考,几十个未接电话!
黄薇在电话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一口一句皮脸常。
不好劝呐,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然后呢,很多莆田船员来借电话,要赶紧报平安呐,五常扯嗓子咿咿呀呀喊:
兄弟们,你们少说几句呀,这是国际漫游,很贵的啦。
打国际长途确实很贵,很多船员就上岸打电话卡,莆田船员特别能聊,能抱着电话煲两个小时的粥。
五常就开他们玩笑:最后电话糊了没有?
莆田船员的合同期也长,五常见过有干了4o个月的船员,就在同一条船上,回家的时候,孩子都不认他:
你是谁呀,你怎么和我妈妈睡在一起!
五常的合同期,最开始是一年,后来是1o个月,再后来,按照国际通用海员标准,全部改为8个月。
改为国际通用标准之后,工资待遇和韩国人一样了,实现了同工同酬,和国际接轨,只是中国船员的管理费用普遍比较高,这一部分费用,船东要付给外派公司。
五常不管那么多,同工同酬就行,也缺少投诉渠道。
这就是良人的生活,你是鱼肉,人家是刀殂。
东帝汶这个年轻国家,热带雨林气候,潮湿而炎热,一年么有四季,高大的热带树木市区里都随处可见。
五常的机工也是莆田人,叫陈贵三,五常还问他,你是不是在家里行三,老陈说不是,五常就说,哪你怎么叫贵三,老陈说:我咋知道,这是我爹起的名字。
五常说:怎么你们那边都是爹地起名字啊。
陈贵三很奇怪:哪你们威海是谁起名字啊?
五常说:我们威海这边,都是爸爸起的呀。
已经是个三岁孩子的爹了,五常这皮脸的毛病一直没改好,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学校每个礼拜五下午有劳动课,班主任让他带两个小伙伴去清理学校厕所。
他让两个同学抬着粪桶在后面走,他在前面先往粪坑里扔了个鞭炮,那种先呲烟花后爆的鞭炮,转身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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