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冬身上有刺鼻的香水味,流弋皱着眉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直到寥冬威胁再动就把他扔出去才安静下来。
流弋只是头晕和脱力而已,还没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我没醉呢,挺好喝的。”
结果晚上回去就开始胃疼,疼出一身的虚汗还有点说胡话,寥冬喂了他药抱着他睡下。
第二天醒来差不多已经是中午,流弋翻了个身,睁着眼睛,忍受喝酒和胃疼引来的发烧余痛。
寥冬进来时刚好和他四目相对,“醒了就吃点东西。”
廖冬端了一碗粥喂他,流弋不自在地接过来自己喝。
昨晚他胃疼的厉害,但隐约记得廖冬好像吻了他的唇,类似安抚和试探,不是很好的感觉。
廖冬站在床边,习惯地点上一根烟,流弋在想事情时总像是在发呆,抿着嘴,眼睛一动不动。
昨天晚上把人抱在怀里时他想起以前上过的一个男孩,还很幼稚的一个少年,天天跟在他身后说爱,没有流弋漂亮秀气,但是身体很柔软。
昨晚还是没真的下手是不想毁掉对方的那一点点信赖和一起长大累积的感情,他们最大的差别就是流弋眼里的世界是很理想的童话,相信爱情,并且有点孤注一掷的固执。
“买个手机吧,有事好联系。”
廖冬掐掉已经快烧完的烟,有些烦躁地皱了眉。
流弋买了手机却谁也没联系,也忘了告诉别人电话号码。
学校里月考安排在周末,冲掉了月假,假期于是往后推了一个星期。
他回去的时候是中午,开门后菜菜就迎上来摇着尾巴舔他的裤脚,前段时间寥冬和他都没空,菜菜被孔文拎去养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喂了些什么,胖了不少。
卫生间里一直持续的水声停下来,出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孩,一双大眼睛,腰间围了一条毛巾,身上带着情|欲的痕迹,看到蹲在地上的流弋,颇轻佻地笑了一下。
那个男孩离开后廖冬才从卧室出来,流弋只是稍觉意外地扬了一下眉……
“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做饭。”
流弋先开口,他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孩其实和他有些像。
廖冬最近一直在外面忙,昨天刚回来,顺便把狗从孔文那里牵回来,现在看来,回来的有些不合时宜。
厨房里没有什么新鲜菜,仅存的一些东西也早都变了质,廖冬看流弋故作忙碌四处翻找食物的背影,忽然有点想笑,流弋这个人,可能很好想处,但是不容易沟通,很难让人豁开一个口子把自己的情绪填进去影响到他,他用这样的姿态,留了一方禁地和无声的抗拒。
廖冬讨厌麻烦,所以他不会轻易把自己置身复杂的事情里。
“别找了,我们出去吃。”
寥冬一句话把自我催眠中的流弋解救出来。
这件事就像一个分水岭,还没露出冰山一角,流弋就又龟缩了回去,意味不明,只觉有些错乱。
他对危险和敌意或许敏感,但也仅止于感知,解决的手段却从来没有。
这种方式,不是善良或懦弱,就是疲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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