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的骤然有些冷,
“我跟殷先生说两句,等会就走。”
金渊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那你别太晚,到宿舍给我消息。”
殷肆礼冰冰凉的盯着,换作以往,她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在殷肆礼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生……
林烟裹紧外套。
金渊识趣地先行离开,夜风吹花了林烟的眼睛,
“殷先生,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吧!”
林烟胸口骤然闷痛,目光不再像以往一样偷偷的瞟他,而是带着坚定不移。
她的眼神落向不远处的如蛛网交织的高架,殷肆礼也没有纠缠,只是轻嗤了一下。
紧紧拽着婚纱的手指突然松了下去,礼盒上还残留着被氧化的血。
“你确定?”
“我想好了,殷先生。”
“然后呢?不见面,你拿什么报答我?”
“就算你要我嫁给王少爷报答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但是殷先生……”
她凑近他的时候,呼吸轻轻打在他的毛孔,他有些痒变得心猿意马,“我会逃的啊,就像之前要离开你一样。”
殷肆礼揉揉眉心,似乎没想到事情展乎了预料,“你不怕我不给你学位证?”
“我实习已经找好了单位,如果效果出彩,人家不会不要我的。”
她特意找了个大企业,殷肆礼控比较股少的那种。
“你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
这就是他的烟烟,能力出众,眼底一直有他。
但什么时候他在她心底变得那么差劲,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成年人之间的分离,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但是还是麻烦您给我重新入学,因为我失学是你造成的,我会乖乖地离你远远的。”
她会住校。
离殷肆礼远远的,就看他结婚生子,过的幸福就行。
她只需要在旁边做个路人,静静看他开心就够了。
该回报殷肆礼的,单单从身体交易这个角度来看,也差不多回报完了。
周围突的陷入了一片失重的大气层,突然有些喘不过来气。
当着她的面,殷肆礼将手里完美无瑕的礼盒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林烟这一刻,觉得自己的某根神经猛然断掉!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觉得自己越神经质,这婚纱又不是买给她的,她心疼做什么?
她只是单纯仅一件的婚纱买来又扔掉怪可惜的。
殷肆礼嘴角嗔的笑意让她悚然,“好。
你好样的。”
直到殷肆礼的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林烟才缓缓去了学校的方向。
离开他,她没有哭。
只是想到以后要看他保护别的女人,她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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