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为何突然问起安乐公主?”
凌文袤将安乐公主和亲东刕,使臣回禀的事宜说给骆苕听,并将加木的过往一并说了。
骆苕默默听完沉吟片刻:“东刕加木非等闲之辈,野心不容小觑,安乐公主也只能解大嵘的一时之困。”
大嵘国弱,又四面受敌,与东刕结盟是在委曲求全。
两万匹骏马的聘礼,大嵘却要以越其价值的金银财物还回去,只为求一时安稳。
对于骆薇,骆苕无以言表,和亲公主的命运全凭背后所倚靠的母族势力强大与否,现如今,骆氏即将落幕,凌氏成了她往后全部的倚仗。
骆薇美得犹如天上的皎月,心性婉和柔善不乏坚韧,可终归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论心计,怎敌得过加木身边那个圻国过去的婢女。
骆苕唯有再深叹一气。
凌文袤睁眼偏头看骆苕:“东刕内部并不和睦,改日遣使臣前往他们的部落再探探虚实,看看是否有机可趁挑起他们的争端。”
东刕内部再生乱才无暇顾及外事,为目前的大嵘再多一份保障。
见骆苕神游天外,眸光漂浮,凌文袤等她回神。
骆苕眼波依旧悬浮在蓬顶,缓缓道:“遣使臣前往他们的部落,倒不如先邀请他们各部落的探学使者来大嵘,好生招待授之以礼,赠其钱财,贿赂他们无形当中做我们的说客。
东刕从大嵘掳走的钱财大多落入东刕大汗或者各领的囊中,极少会落入小人手中,钱财赠与小人有时能办大事。”
骆苕偏头与凌文袤对视上,“待时机成熟,遣使臣前往他们的部落挑起争端将要方便的多。”
往年与东刕交好时,确实有东刕各部落的探学使者来大嵘学习各方学问,但大嵘对人家冷眼相待防备极严,堪堪只能敷的住一层薄面,回去的探学使者能说大嵘的好话才怪呢,若他们都觉得大嵘不好,于大嵘而言没有半分益处,还促进了各部落一同拱火再次进犯大嵘。
结盟的意义就在于交好,让大嵘得到更多喘息的机会,贿赂探学使者也算交好,可惜大嵘从没这样做过。
骆苕的法子是和往年反其道而行,不知凌晖可会接受。
二人静静地对视,骆苕从凌文袤眼中看到了认同,说明其法子有效可施,最起码在凌文袤心中已经可以实施。
骆苕百无聊赖地将脸面回正。
其实这样的想法多年前她都想过,可惜她的父皇已经防着她,不接受她的任何涉政建议。
最亲的人到头来对她防备最重,同样无以言说。
这次东刕大王子加木入京接亲,骆苕还留了线在加木身上,加木若想利用她,定会与她联系,若不联系,骆苕也无损失。
凌文袤起身俯身过去看着骆苕,说:“去岁,宁华长公主和亲东刕的消息漫天飞扬,想必这消息是你自己散布出去的。
为何?”
骆骞勿需将消息散布的如此之广引起东刕的注意,骆骞只需要放出适当的消息引起凌晖的注意,将凌晖引进宫,诱以杀之便可。
所以宁华长公主和亲的这则被夸大的消息,当另有其人,凌文袤猜想,那人极有可能是骆苕自己。
骆苕定定地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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