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只有我陪着他,现在他突然有了这么多人拥护他,仰慕他,我一时适应不过来,我觉得哪里不对,又没有任何办法,以为你们虎视眈眈,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语言过激了,读不起各位仙子。”
昆山发怒时急风骤雨,一旦悔悟,认怂时也非常流畅。
那壁暮沉已经落了坐,他一来,就跟先生进学堂一样,学生们全部都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子夕去哪了暮沉穿着玄黑战袍,头发高束,随意的坐在那里便是气宇轩昂,卓而不群。
昆山远远的站着没有落座,对南玉道:“你去跟战神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昆山走出宴会漫步花林,花林花开紫色,平平坦坦的铺向看目光不见的尽头,虽然美丽却无依山傍水的敦实感,有些虚渺飘无,总觉得下一瞬间就如同天上有聚有散的云彩,被风吹散,分崩离析了。
昆山依靠在一棵金黄的大树下,大树枝繁叶茂,灌溉灵气而生,浑身似火的鸟儿穿梭在叶子中,衔出一颗颗金色的果实。
昆山觉得这果子香味扑鼻,捡起一棵掉落的果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那个不能吃。”
暮沉从前方走来,他的背后是绚烂夕阳,正如他的名字暮沉。
暮沉天光尽,宙宇有列章,四时变幻,有落有升。
昆山第一次离暮沉这么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你比之前的那张脸要好看很多,不对,是好看许多许多,气概也不凡。”
昆山失神道。
暮沉捏起昆山手里的果子温柔道:“这个果子是酸的,只能闻不能吃。”
昆山失的神还没有回来,完全没有听到暮沉在说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发呆。
暮沉的眼睛很温柔平和,就像无波无澜的澄澈天空,永远一成不变的高高在上,包容万物,所以他的温柔下带着独权者的冰冷与镇静。
这是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睛,但不是子夕的眼睛。
昆山的心却仿佛停滞了,如同被冰刺穿胸,冷的发抖。
“子夕?”
昆山用手去摸暮沉的脸颊。
暮沉不闪不避道:“我在这里。”
昆山蓦然后退一步,眼中光芒缩成狭长:“不对,这不对。”
暮沉依旧微笑:“哪里不对?”
昆山迅速的后退,转圈四顾,不知在找什么,嘴里喃喃道:“不是你,不是你。”
暮沉眸子暗沉下去道:“昆山你怎么了?”
昆山痛苦的嘶叫一声变成大鹏鸟坠入云海。
他不是子夕,他绝对不是子夕,他只是暮沉而已,那子夕是谁,谁又是子夕,子夕去哪了?!
巨翅卷起惊涛骇浪,碎云如珠,她一路飞至银河尽头裂缝之门开启的地方变幻成人。
银河永远都是如此清冷,尤其是银河尽头,即将陨落的星辰歪歪斜斜的落在一起,泛着旧黄的颜色,这里有时风很大,大的时候能搅起银河翻滚,但风小的时候,却是死寂般。
这里的的裂缝之门破坏,也许再也不会出来了。
昆山心道,子夕就是在这里失踪的,他进入了裂缝之门,然后……昆山心好像被撕开了,因为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为什么子夕的法咒突然不管用了,为什么自己会冲破封印变成鹏鸟,渡银河,飞九天,绝不是因为自己修为大增。
而是因为,施咒者。
死了。
这个恐怖的念头疯狂蔓延,昆山跪在地上将近麻木。
坨坨镇。
昆燧正在饮酒,他嗜酒成性,一日不饮就会死。
昆山完美的继承了他的缺点,一日不饮就会死,只不过昆燧饮酒是因为酒能使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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