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仔细看了看,才现那人竟是朱宁。
朱宁双目紧闭,显然还在昏迷中,只能由宫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沈应心中一惊,突然明白了朱泰来出言调戏的原因。
原来是在霍祁这头受了气,碍着儿子不好作,这才转头冲着沈应来了。
但见到朱宁神志不清,还要被人当作傀儡一样摆弄,沈应也有些物伤其类。
游子平递来的纸条还被他捏在掌心。
沈应怕纸条被汗浸湿,不敢用力握紧,只能虚虚握着。
这纸条他刚才没看,现在也不敢看。
游子平用这种方式向他递信,证明这纸条上是有人拦1着不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这所谓的有人,也就只有一人罢了。
只是以霍祁的狡猾,若他真不想这消息送到沈应面前,纵使游子平即便有千万种方法也未必能成功。
游子平多半是霍祁故意放到沈应面前,为的就是试探沈应。
现在沈应打开纸条,是中了霍祁的计,不打开纸条,也是中了霍祁的计。
沈应进退维谷,这纸条一时间竟然成了烫手山芋。
偏那人还在御座上谈笑自若。
“哦御道堵塞了?那朕可得着人去看看,免得众爱卿寿宴后回家不方便。”
他明知沈应来迟的原因,还要故意奚落。
沈应咬牙。
他已经受够了霍祁把他当作提线木偶一样玩得团团转。
若不是还当着百官的面,他能冷笑着把那句‘若非陛下特意让人带我去涿水边游玩了一圈,我也不会来迟’扔到霍祁脸上。
沈应强自忍耐着,低头盯着地面不语。
霍祁约是见他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趣,转头又与下的朱泰来打趣起来。
“老师的寿辰他也敢迟到,老师等会儿可要好好罚他喝上几杯。”
朱泰来躬身道:“草民不敢。”
“老师今日是你的寿宴,你怎的还如此拘束,该开怀畅饮才是。”
说着霍祁便叫人为朱泰来又满斟了一杯酒,与他举杯共饮。
朱泰来推辞不得,扫了一眼身后的儿子,终究仰头饮下。
这一幕被沈应尽收眼底。
霍祁招手让沈应坐到他身旁,沈应毫不客气起身上前,坐下第一句话就是。
“你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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