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断虎的情况就要糟糕太多了。
方才依托自身舌尖血才提起的真气此刻开始消散,原本将将稳固的丹田也开始崩塌。
前来袭杀之时,张断虎还锦衣怒马,狂风骤雨中半点雨滴不沾身,何等的宗师风范?
可如今却是仓皇逃窜以求一丝生机,任由豆大的雨珠将髻砸的披散开来也不愿意浪费半点气机抵御,哪是一个狼狈了得?
然而,即便如此。
在遁逃了十数里之后,张断虎却也开始气力不支起来。
腹部丹田更是控制不住开始流出大量殷红。
张断虎望着距离此地不过三里之遥的大河,脸色惨白。
距离逃出生天不过三里之地也,可身后那名陈家嫡长子却只在身后百十丈。
感受着近乎彻底漏尽的先天真气,张断虎终究还是有些无力的停下遁逃的步子,转身面对那个年纪轻轻却仙武双修且都臻至当世顶端的陈家嫡长子。
又见一道碧绿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显然是陈宇皓再度动用法器小鼎袭杀。
张断虎有些无力的紧闭双眼等死。
只是,片刻后却见那樽碧玉般的小鼎滴溜溜的悬浮在自己脑门,并未直接砸破自己脑袋。
张断虎疑惑望了陈宇皓一眼,冷声道:“怎么,你陈宇皓还想羞辱我不成?”
“羞辱?”
陈宇皓轻笑道:“何至于羞辱阁下,只是皓尚有一事不明,庆安城究竟生何事?以至于让阁下一名先天宗师袭杀于我?”
“庆安城?”
张断虎闻言,嗤笑一声,但却没有隐瞒:“庆安城,一城早已死绝矣!”
陈宇皓脸色微变,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听到这种消息还是有些震撼:“哪家所为?张家?”
能将一城之地屠戮且封锁消息近一月有余,显然只有世家能做到这点,而迁州世张家则是嫌疑最大的。
只是,张断虎到了此刻脸上讽刺味道极为明显:“我为何要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去看吧!”
说罢,任凭陈宇皓如何问却也不再言语。
陈宇皓见状,也不再迟疑,法器小鼎当即砸下。
只是,就在法器小鼎将要砸破张断虎脑袋的一刻,一枚玉剑突兀将小鼎撞开。
与此同时,雨夜中突然有一枚血红色好似毒虫一般的丹药直直射入张断虎口中。
不知何处更出现一道身影用苍老的声音道:“蠢货,还不快逃!”
话音刚落,丹药落入张断虎腹中当即化为药力充斥体内,再度将他漏成筛子的丹田聚拢。
张断虎也不是犹豫之辈,在药力充斥的一瞬间双腿猛然爆朝大河而去。
陈宇皓见此情景,眼神微凝,身形猛然爆,度比遁逃的张断虎快了不知几何。
仅是一剑便再度刺穿张断虎后心。
虽先天宗师体魄惊人,再受此创伤,却也令张断虎闷哼一声。
眼见所救之人就要被陈宇皓杀了,那练气修士再也不敢藏拙,一柄玉剑当即猛地攻向陈宇皓。
只是,他却没注意到陈宇皓在激斗之时,早就暗自将一道不显眼的灰气顺着软剑送进张断虎后心了。
片刻过后,陈宇皓与这未知练气修士越斗心中疑惑越甚,斗上如此之久,这修士法力竟是没有半点枯竭的样子。
想到这,陈宇皓当即寻到机会退出斗法,冷哼一声:
“练气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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