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苦着一张脸“回族老,那草上飞实在古怪,很有可能已经完成了星宿仪式啊,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东西给偷走了,还留了张字条称在河间楼等我们请他吃酒!”
();() “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天日刀的东西也敢动。”
在旁做客的天日刀随从不由冷笑,这是一位穿着宝蓝长衫的中年人,眉宇狭长,薄唇鹰鼻,神色有些冷傲。
他扫了一眼张家几人,心中颇为不喜,自己可是耗费了不少钱财走关系才捞到今次这个陪同少主出行的肥缺,先一步入鄚县打探前路就是想到张家来捞捞油水,逞威风。
结果这帮不识抬举的家伙不仅没给他好处,还把事情办砸了,真还把他看作是普通人家不成?他如今可是乐成刘家的下人,奴凭主贵可不是空话。
“还呆着做什么!
快去河间楼给我把东西抢回来!
坏了老爷的大事,惹得天日刀不悦,你们担待得起吗!
去,把人给我追回来,不知死活的窃贼,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家族老见蓝衣人这般做派,心中也有些气急,那可是答应要交给天阳刀的东西,关乎到他们少主日后的路子,怎能被个草上飞给偷走了
一念至此,他也顾不得许多,亲自带队,与天日刀随从一同匆匆赶到了河间楼来。
这一来自是赶巧,见到了失窃的金叶子、三阳刀法与药王图录,正摆放在靠窗的席位上。
“好一个草上飞,如此嚣张,偷了我张家的东西还敢大刺刺在这里摆宴席!
先不要惊扰他人,赶紧把东西带回去。”
张家族老见到东西还在不由松了口气,天日刀马上就到,也顾不得观察环境与各路人马了,吩咐两个下人就上去取东西。
“竟还有两口利器长刀摆在这里?好好好,立功捞油水的机会终于还是有的,真是天助我少主,天日刀最喜宝刀,这两口利器当作赔礼正好,就当是你草上飞偷窃的代价了!”
而当见到一旁那两口利器宝刀时,天日刀的随从却是露出了火热贪婪之色。
他一个箭步上前,探手就想抓走黑木匣子,借着肥缺捞油水,讨主子欢心。
这?张家族老一顿,想要开口阻止,这有些不对劲,可没听说草上飞有这两口刀,这家伙贪婪性子他也看出来了,若非刘氏的面色都不会理他,眼下该不会要节外生枝吧?
“慢着。”
突兀的,一道声音响起,平静而淡然,不是很高,却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是那三个劫道的!
有人露出错愕之色,没想到是那三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如今可是失主张家找上门了!
身为鄚县的豪强,可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将东西还回去显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甚至说不得还能因此得些善缘。
“我的东西,也是你们能碰的?”
可项稷却有些不悦,取走失物还可以商量,但想取走他的刀,那可就犯了忌讳。
“你的东西?阁下是什么意思,这是草上飞的赃物,你言下之意是他同伙不成?
有言在先,这些赃物是龙虎榜上第九十五位,天日刀刘阳少主的失误,我观阁下也是习武之人,这两口宝刀不若行个方便卖给我们,乐成刘氏会回报善意,天日刀少主也会记住你,这可是少见的机缘;当然,你若是不愿卖,那将这些赃物还来也可。”
见到事情有些古怪,那蓝衫随从抬出了乐成刘氏的招牌,没有强抢,而是换成了买卖,谨慎了不少。
“滚!
我的刀,也是什么天日刀这种臭鱼烂虾配碰的?”
项稷面色一冷,区区九十五位而已,就有这副做派,一个下人也敢拿捏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上什么大人物了呢!
什么?!
此言一出,不禁是张家族老与蓝衫随从愣住了,就连河间楼众人也神色古怪起来。
跟着便有人叹气,在他们看来,经常会有这样的年轻人,觉得自己秉承四方气运,一旦出世,就可以左右逢源,机缘造化不绝,看不惯豪强与世家,结局若没有一个好的家世,最终大多没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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